“這也不會那也不會，還盡添麻煩，不吃了！”
羅桂蘭擱下筷子起身。
孟晚棠看了眼她麵前的空碗，“大伯母都喝了一碗稀飯了，再吃也沒有啊。”
“……”羅桂蘭嘴角抽搐。
孟晚棠很誠懇地說：“早上是個意外，中午就我來做飯吧，雖然做得不好，但也吃不死人。”
蘇茉問：“你爸媽以前不是吃你做的飯，中毒了嗎？”
孟晚棠笑了笑，“食物中毒而已，去醫院打了七天吊針就好了，不嚴重。”
“……”
原本還想讓她做飯的李氏，把話咽下去。
其他人紛紛不同意。
要爭一口氣，還是要命，他們還是知道的。
拿孟晚棠沒辦法，李氏就去找蘇茉的麻煩。
平時話少，看著凶，但其實就是軟柿子。
飯後，李氏把掃把扔給她。
“把地掃了，嫁進我們家就得勤快點，別整天懶懶散散。”
“哦。”
蘇茉也沒跟她正麵剛。
拿著掃把掃了兩下地。
哢嚓！
掃把斷成兩半。
李氏兩眼一黑，拍大腿，“那是新掃把！你除了吃還能幹什麼？”
蘇茉把掃把扔了，“我什麼都會。”
會幾成就不好說了。
“……”
李氏心窩子疼，捂著胸口回屋去了。
多說一句話都要少活幾年。
鬧了一大通，家裏的東西，壞了一大堆，沒人再敢輕易讓她們幹活。
蘇茉去給許春荷換藥的時候，許春荷臉上全是幸災樂禍的笑。
“當年我嫁過來的時候，我跟你們奶鬥了好長時間，現在脾氣收斂了點，沒多跟她計較，看到有人能治她，我太痛快了！”
蘇茉看到她腿上的刀疤。
“媽，您這些年操勞家裏辛苦了。”
許春荷一聽，眼眶就濕潤了。
“你這孩子也太細心了，這是彥北小時候發高燒，我背他去鎮上看病，不小心摔倒劃傷的。”
蘇茉說：“媽，以後我們會對你好的。”
孟晚棠說：“是啊，不但給您生孫兒，還給您和爸養老。”
許春荷聽得老淚縱橫。
誰說這倆媳婦兒不好的？
這可太好了！
從房裏出來，顧彥北就幽怨地看著蘇茉。
“媳婦兒。”
蘇茉忙著洗手，“嗯？”
顧彥北擋在她麵前，“你就看不出來我生氣了？”
蘇茉完全沒看出來，“生什麼氣？”
“你連我怎麼生氣都不知道？”
顧彥北深受打擊，捶著胸口，痛徹心扉。
熱水太燙，我不敢喝，人心太涼，我不該碰！
他杵著拐杖，賭氣走了。
走到院壩裏，氣不過，把拐杖給扔了，一瘸一拐地出去。
痛死我算了！
反正媳婦兒也不在乎。
蘇茉看著他走路的腿，點頭。
很好，恢複得差不多了。
地裏。
顧野幹完活，坐在田埂上抽煙。
鐵牛跟二蛋坐下來，點了煙。
鐵牛開玩笑，“野哥，有心事？”
二蛋說：“不會是嫂子不理你了吧？”
“……”顧野沉默片刻，“問你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兩人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