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反應快，不然又得睡一下午。”
孟晚棠掀開她的被子上床。
每次一結束，她都會沉睡過去。
還是注意點尺度比較好。
蘇茉在她旁邊躺下，“睡了午覺起來，再去山上采藥。”
孟晚棠閉上眼睛，“嗯，再去野雞窩看看。”
顧野站在院壩裏，點了一支煙叼在嘴裏，看著蘇茉的房門。
顧彥北聞著味兒走過來，“哥，給我一根兒煙。”
顧野把一整盒扔給他，“你不是為了你媳婦兒戒煙了嗎？”
“戒煙要慢慢來，我一天抽一兩根兒，我媳婦兒不會說什麼。”
顧彥北咬住煙，點上。
顧野冷嗤一聲，“以前牛皮都吹破了，說要娶媳婦兒回家伺候你，給你端洗腳水，現在門都不讓你進，丟人。”
顧彥北被煙嗆到，咳嗽幾聲，往房間看了眼，壓低聲音。
“我那是看小茉剛嫁進來，先讓她舒服一陣子，之後再讓她端洗腳水。”
顧野嘴角上揚，“還以為你怕媳婦兒呢。”
顧彥北挺直脊背，“那不可能，真男人從不怕媳婦兒。”
顧野的表情意味深長，煙頭扔地上碾滅，扛著鋤頭出去上工了。
顧彥北抽完煙，去喝水漱了漱口，想擰開門進屋，發現房門又被鎖了，開始沉思。
他哥是不是有病？
不然嫂子怎麼不跟他一個屋睡？
顧彥北隻好又去儲藏室將就將就。
午睡起來，他聽到外麵有聲音，翻身而起。
“媳婦兒。”
“嗯。”
蘇茉應了他一聲，忙著把菜籃子騰出來，就沒看他。
顧彥北走到她麵前找存在感。
“媳婦兒，我跟你說……”
“你擋到我了。”蘇茉把他拉開，拿過鐵鍬。“我先跟棠棠去山上，給媽采藥。”
孟晚棠笑眯眯地挽著蘇茉的胳膊，閨蜜倆有說有笑地去了後山。
“……”
顧彥北覺得自己失寵了。
……
地裏，七八個知青在鋤草。
江瑤有點累，就去一邊喝水休息。
跟她一個房間的王小花抱怨，“在這裏吃上一頓肉真難，每頓都是鹹菜窩頭。”
另一個女知青陳方說：“是啊，這樣下去幹活都沒力氣。”
江瑤想著，她自己都沒吃肉，都給許春荷她們吃了，應該有點回報吧？
“要是有一隻雞吃就好了。”
她話音剛落，就看見山腳下的草叢裏，飛出來一隻野雞。
王小花興奮起來，“瑤瑤，你真神了！想什麼來什麼！”
江瑤心頭一喜。
太好了，終於起作用了！
王小花挽起袖子，摩拳擦掌。
“快，我們把它捉住，晚上就能吃肉了！”
“小點聲，別讓人聽見了。”
陳方拿著背簍。
兩人貓著身體過去。
江瑤跟在後麵。
兩人在前麵圍追堵截，野雞狡猾得很，耍得兩人團團轉。
最後扇著翅膀，飛到了離江瑤一米遠的地方。
“瑤瑤，快抓住！”
江瑤覺得勝利在望，秉著呼吸，朝野雞抓過去。
手剛抓到幾根毛，野雞就撲騰著飛進樹林裏，還滋了一泡雞屎。
王小花一臉失望，“瑤瑤，你得撲上去啊，你那樣怎麼抓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