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瑤看了眼蘇茉的籃子,“嫂子,是藥三分毒,不是什麼野草都能消腫的,最好還是扔了吧。嬸子,我先走了。”
說完,她傷心地離開。
孟晚棠去把院門關上,“神經。”
許春荷看著院壩裏的腳印,很頭疼。
“這江知青看著一會兒愛幹淨,一會兒邋裏邋遢的,那頭上的汗喲,把頭發都打成絲了。”
孟晚棠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要不然怎麼能讓您看到她辛苦采藥呢?”
“嘖嘖。”許春荷撇嘴,“我看就是邋遢,你們上山采藥,也不見頭發髒成那樣,身上幹幹淨淨的。”
孟晚棠笑說:“我跟小茉不喜歡髒,就在門口把泥清理幹淨了。”
許春荷看著漂亮幹淨的兒媳婦兒,心裏才慢慢舒服起來。
“早知道她要來送藥,你們就不用去山上跑一趟了,怪累的。”
“她采的草藥我不放心。”
蘇茉把江瑤籃子裏的雜草挑出來。
許春荷問:“那些有毒嗎?”
蘇茉說:“沒有毒,就是對腳傷沒用。”
許春荷不高興了,“看她挺有文化的,怎麼拿老娘的命瞎搞。”
孟晚棠笑說:“來這裏人生地不熟,不得套套近乎?”
許春荷一下明白過來。
“套近乎我能理解,但她說給我們打掃衛生,要是被人看見,不得說我們欺負剛來的知青?缺心眼兒吧。”
“她走的時候,還說什麼小茉找的草藥不對,裝什麼裝。”
孟晚棠安慰道:“媽,您消消氣,有人來逗樂,咱們當看猴戲。”
蘇茉把草藥倒在一起,“媽,我先給您敷藥,然後去煎藥,內服外用很快就會好。”
“好好。”
蘇茉找來石臼,把草藥搗爛,給許春荷敷上。
再去拿小砂鍋,熬了一碗活血消腫的湯藥給她喝。
……
江瑤嫌棄地把鞋上的泥,往草上蹭幹淨了才走。
要不是為了顧野,她才不至於去討好別人。
這幾天都是吃糠咽菜的,有條魚該多好。
剛這樣想,她就看到水溝裏有一條鯽魚。
“太好了!”
金手指生效了!
江瑤激動地下到田埂上,去把魚捧起來。
然而,是一條死魚。
肚子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咬爛了。
江瑤臉色一變,趕緊扔了。
看來她做的還不夠。
傍晚,顧野收工回來,洗了把臉,就去房間找孟晚棠。
“媳婦兒。”
“回來了?”孟晚棠整理完衣櫃,轉過身,看他身上都是灰,“今天去鑽橋洞了?身上都是灰。”
顧野把外套脫下來扔一邊,“知青點的屋頂漏雨了,大隊長讓我們去修一下。”
孟晚棠墊腳拿下他頭上的一根稻草。
“所以今天去給修了一整天屋頂?”
“下午去的。”
顧野摟著她的腰,低頭親著她的脖頸。
他下巴有點紮,蹭得孟晚棠酥酥麻麻的。
“男知青宿舍?”
“不是。”
顧野把她摟得更緊,呼吸粗重起來,眼見著就要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