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棠歎息地搖頭，“三嬸，你真的好可憐。”
趙美紅急了，“我怎麼可憐了？”
孟晚棠說：“肯定是平時三叔沒給你倒過洗腳水，你心裏才這樣不舒服的。”
趙美紅聲音很大，“誰說沒倒過的？昨天你三叔才給我倒洗腳水！”
孟晚棠笑了笑，“是嗎？那三叔想到奶奶了嗎？有沒有給奶奶倒洗腳水？”
“……”
趙美紅臉漲紅，說不出話來。
顧野看到剛好回家的李氏，喊道：“奶奶，三嬸說今晚要給您倒洗腳水，好好洗洗腳。”
李氏一下就不困了，“那敢情好啊，正好我幾天沒洗腳了，怪癢的。美紅，快去倒水給我洗腳，順便捏捏。”
趙美紅哪裏願意碰她的腳，“媽，我……”
李氏不快了，“老娘還沒老得走不動，你就嫌棄上了？趕緊的！”
趙美紅沒辦法，不情不願地端著洗腳水去給李氏洗腳。
孟晚棠一想到趙美紅憋氣給李氏洗腳，心情就舒暢。
突然間她想到什麼。
“咱奶多久沒洗腳了？”
顧野回答：“基本上都是好幾天。”
孟晚棠苦著臉，“但是明天三嬸還要做飯……”
顧野想了想，“那讓大伯母做飯，她倆互相監督，誰也不能偷懶。”
孟晚棠笑了，“這個主意好，明天我就跟奶奶說去。”
洗漱完，兩口子就回了屋。
顧野把窗簾拉上，床鋪好。
孟晚棠挖了一點雪花膏抹在臉上，香味很淡，很滋潤。
這一盒還是婆婆給的，快用了一半。
“野哥，過幾天我們去一趟縣城逛逛，買點東西。”
“嗯。”
顧野把蓋子幫她蓋上，將她橫抱起來，咬了一下她的唇，啞著聲音。
“先睡覺，你想買什麼都依你。”
他將孟晚棠放到床上，吹滅蠟燭，室內陷入黑暗。
“野哥……”
嬌媚的聲音被吞沒。
孟晚棠細長的手臂抱著他的肩膀，又被他抓住摁在頭頂，完全由他掌控。
……
第二天一早，孟晚棠就被顧野叫醒。
“媳婦兒，先把早飯吃了再睡。”
在顧家吃飯是不等人的，過了飯點，想吃飯都難。
孟晚棠迷迷糊糊坐起來，全身都軟綿綿的。
顧野拉過衣服裹住她，把碗端給她。
“快吃吧。”
碗裏是麵糊，有一點泡菜，還有一個煎得香噴噴的雞蛋。
孟晚棠看他，“這不是三嬸做的吧？”
顧野說：“放心吧，三嬸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
“那就好。”孟晚棠放心地吃起來，煎蛋特別香，“野哥，你真好，還給我偷煎了一個蛋。”
顧野說：“你隻管吃就好，被發現也是罵三嬸。”
孟晚棠吃完後全身舒坦，也開始犯困，眼睛都睜不開。
顧野端過碗，“媳婦兒，你先睡，我去上工了。”
“嗯。去吧。”
孟晚棠說完，人就昏睡過去。
再次醒來，天已經大亮。
孟晚棠穿好衣服下床，看到扔在涼椅上的床單，臉有點發燙。
昨晚她困得不行，顧野什麼時候把床單換下來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