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很好？”
顧前進坐下來吃了一口麵，眉毛都舒展開。
“兒媳婦兒這手藝真不錯，你快吃。”
“我是怕她受氣，這雞蛋你媽每天早上都要數一數，怕人偷吃，她一下煎了兩個蛋，你媽不得發飆？”
許春荷挑了口麵吃。
“嗯，沒想到清湯麵都這麼好吃，還這麼有賣相。”
顧前進笑說：“怕什麼，你沒見小北看小茉跟丟了魂一樣，媳婦兒受氣，他能忍著？”
許春荷點點頭，“那倒也是。”
房間響起此起彼伏的嗦麵條的聲音。
顧彥北悄悄收拾幹淨廚房，洗漱完，就喜滋滋地回了房間。
“媳婦兒，我來了。”
蘇茉背過身去，把衣服換下來扔涼椅上，再穿上睡覺穿的衣服。
顧彥北看得眼睛都直了，黏黏糊糊地貼了上去，從背後抱住她，不想鬆手。
“媳婦兒，我們關燈睡覺。”
蘇茉說：“不忙，先問你幾個問題。”
“嗯，你說。”
顧彥北比她高了一個頭左右，身形也寬大，把她嚴嚴實實地困在懷裏，臉還時不時蹭她的腦袋。
蘇茉直截了當的問：“你有多少私房錢？”
顧彥北馬上清醒過來，打哈哈，“媳婦兒，你問這個做什麼？”
蘇茉拿掉纏在身前的手，轉過身看他。
“既然都是夫妻了，想多了解了解你。”
顧彥北討好一笑，“就一點點錢，留在那裏應急用的。”
蘇茉從他的褲子兜裏，拿出那包大中華煙。
“這就是你說的應急？”
“冤枉啊媳婦兒，我買煙肯定不會買這麼貴的。”顧彥北說，“這煙是三哥給我的，不信你問三哥去。”
蘇茉把煙塞回去，“我覺得你還是好好想想吧。”
顧彥北一臉懵，“想什麼？”
蘇茉沒說話，從衣櫃裏拿出一床被子，塞他懷裏，然後把他推出房間，關門上鎖。
動作一氣嗬成。
“媳婦兒！”顧彥北喊了一句，怕被人聽到，壓低聲音敲門，“媳婦兒，以後我不抽煙了行嗎？你開門讓我進去。”
他怎麼喊，裏麵都沒有回應。
剛結婚第二天，就被媳婦兒趕出房門，要是被人傳出去，臉還要不要了？
顧彥北想起儲藏室有涼椅，可以湊合一晚。
躡手躡腳地抱著被子，去儲藏室那屋，但門把手擰不開。
“奇了怪了，門是不是壞了？”
“白天還在笑三哥，會在被窩裏放毒氣彈，被嫂子趕出門，沒想到先輪到我……”
屋內顧野的眼皮跳動了幾下，翻個身，繼續睡。
顧彥北搗鼓了大半天都沒打開門，隻好放棄。
他抱著被子，一瘸一拐地走到堂屋，將兩把椅子拚起來，躺上去，蜷縮起來睡覺。
……
為了防止被人看見，顧野天還沒亮就起來。
走到堂屋，見顧彥北睡得正香，拍拍他的臉。
“醒醒。”
顧彥北睜開眼，一看是他，趕緊坐起來。
“哥！”
“你媳婦兒把你趕出來睡了？”
沒點蠟燭，堂屋的光線很暗。
顧彥北根本看不到顧野此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