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把醫生說的啞口無言。
“我父親把他趕走了好幾次,在趕走了第五次後,這個人也是終於不再來侵擾我們了。”
“他放棄了?”
“他母親病危了,他湊不出手術的錢,到最後隻能看著他母親去死。”
“我竟然還有點兒可憐他。”
“但我恨不得再殺他兩次,因為這家夥徹底改變了我的一生,造就了如今的殺人狂!”
“在那之後,是一個下著大雨的天氣,他穿著漆黑的雨衣手持菜刀來到了我們家,因為他之前在公司工作,所以他很清楚我的父親什麼時候有假期。
他假裝查水表進入了我們家的門,最後我親眼目睹我的父親被他捅了三刀,我當時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我拿出了我父親送給我的弓箭。
舉起弓,搭上箭,我當時的力氣並不是很大,所以我的弓更像是一把兒童用品,但哪怕是這樣,這也是一把弓,而我的箭則是由純鋼製成的,畢竟我的家境不允許我用劣質的箭頭。”
“你沒必要一次又一次的強調自己的家境。”
“哼,當初那把箭被我射了出去,精準的射中了那個人的左眼,他也因此失去了行動,當時我們家門口正好路過了在小區巡邏的保安,見狀我母親急忙去求救。”
“這就是你恨那些人的原因?”
“不,還記得我的理念嗎?勞改並不能真正的消除一個人的惡與恨,我的父親被捅到了要害,最後搶救無效身亡,而那個家夥被抓到時被判定精神有問題,被判了12年有期徒刑!”
“我記得你今年25歲。”
“沒錯,他一年前出獄了,那個雜種趁我不在家,對我的母親下手了!我回到家時,一把刀直直的插入我母親的胸口,並且我母親當時是全裸著!”
說到這裏,他就沒往下說了,因為基本都心知肚明他母親在死後遭到了怎麼樣侮辱。
“所以...”
“所以我誕生了,有看查過我的個人簡曆嗎?我大學是心理學畢業,很容易就通過這家夥的心理知道他去了哪裏。”
“我記得,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你第一次殺人,殺的是一個50多歲的人,被害者的屍體在他生母的墓碑前,並且手段極其殘忍。
手筋跟腳筋被挑斷,並且繩子把他的身體和他母親的墓碑綁到了一起,身上多處地方有被刀子切割的痕跡,那些被切割下來的身體組織均勻的鋪在墓碑,就像......。”
“就像日本的壽司,對嗎?哈哈哈哈!”
眼前的男人突然病態般的大笑,與剛才臨危不亂的樣子相比,就好像突然換了個人一樣。
“你的精神已經測過了,可顯示的是你是個很正常的人。”
“那些罪該萬死人的人不也是關一段時間之後就會判定為好人的嗎?”
醫生想要回答什麼,但電子表突然傳來滴滴滴的響聲,他低頭一看,發現是時間到了。
“李楠風,上路吧,我會把你的個人經曆上報給電視台的,你的經曆恐怕會引起軒然大波,最後法律可能也會因此整改吧。”
李楠風沒有任何表態,醫生以為他已經認命了,就開始給他注射麻醉劑,最後隻要在靜脈注射毒藥,就能讓他在昏睡中死去,這是國家對犯錯的孩子最後的溫柔。
“醫生,你覺得惡人死後真的會進地獄嗎?”
“你下去看看不就行了?”
“有道理......。”
麻醉劑逐漸生效,李楠風逐漸閉上了雙眼,睡得很安詳,醫生見狀把一針毒藥注入了他的靜脈,在一陣輕微的抽搐後,走的也很安詳。
2025.1.1.12:00
——李楠風確認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