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雲龍通知之後,各區域對此事高度重視。孔捷帶領部隊見騎自行車的就攔下,然後再進行甄別。旅長也采取了相應措施,按照片區進行攔截。
丁偉則更為機智,他找到維持會的翻譯詢問了幾個問題:“小日子們,他們最喜歡說什麼話?”翻譯擦了擦頭上的汗,小心翼翼地回答:“什麼都問,他們中很多人十歲就接受了軍師訓練,缺乏外麵的生活經驗。”
丁偉沉思片刻後問道:“那‘立正’怎麼說?”翻譯愣了一下,回答道:“まっすぐに(日語中的‘立正’)”。
“記下來,”丁偉說道,“在我們甄別區喊這句話,遲疑的、做動作的立即逮捕,遇到反抗的就擊斃。”他站起來向眾多指揮員下達了命令。
然而,他們還是晚了一步。這夥特務利用信息差,找到了會議地點。盡管明知沒有機會,但他們還是將電報消息發送至總部,並利用反光鏡為轟炸機大隊提供導航。一路轟炸了六個村莊,企圖確保萬無一失。
結果,無辜遇難的百姓達到千人,參謀長也在掩護撤退時遇難。這一消息傳來,眾人都憋著一股怒氣。就連老總也難過了好幾天:“沒說的,必須狠狠打擊,打擊運輸線,拆分部隊,密集搜索,抓住這股特務力量。”
此事發生後,李雲龍怒氣衝衝地跑到俘虜區,大聲喝道:“你們中誰會說華夏話?”
一個戴眼鏡的胖翻譯猥瑣地湊近,說道:“長官,我會說,您需要問些什麼?”
李雲龍努力壓著怒火問道:“給我問一下,一共有多少特務團夥混進了我們的根據地?還有,那支指導轟炸的隊伍有人知道嗎?”
胖翻譯得意洋洋地回答:“嘿,長官,不用問了,一共有76個行動隊,主要掩護的就是那支‘益子挺進隊’。我們就是騷擾一下就撤退。”
李雲龍怒極反笑:“合著你小子全都知道是吧?娘的,你也是華夏人?你爹媽沒告訴過你秦檜是什麼下場!”說著,他掏出瓦爾特手槍,砰砰兩槍將其擊斃。
“娘的,老子不要俘虜,通通給我突突了!”這個來自大別山的漢子徹底怒了,不顧一切地下令格殺勿論。
當趙剛趕到時,已經來不及阻止。他怒喝李雲龍:“老李,你闖禍了!”
李雲龍強脾氣上來,大聲說道:“闖禍就闖禍,老子上上下下習慣了!今天就算槍斃老子,我也挺胸抬頭走上刑場。這口氣不出,老子睡不好覺。”
消息傳至總部,師長竭盡全力保住了李雲龍。老總歎了口氣,說道:“這事不能怪他,老同誌都有生死感情在其中。但這樣的口子不能隨便開。日寇軍紀嚴明,善待俘虜可以了解很多情況。而且那些不敢回去的小日子們也是不錯的老師。我們在戰爭中學習戰爭。小懲大誡,讓老王接替他的職務,把李雲龍下放兩個月再說。”
得知李雲龍受罰,孔捷和丁偉都來到指揮部“勸解”他。丁偉嚼了兩口花生說道:“別委屈啦,活該不是?你憑什麼當縱隊指揮啊?咱們一個班出來的,下來就下來,咱們兄弟一起肩並肩不好嗎?”
“去你的,”李雲龍憤憤不平地喊道,“老子背快慢機的時候,你倆還拿著漢陽造。打一開始老子就比你們起點高。娘的,官大一級壓死人啊,老子有什麼錯?該給老子昭雪平正了!”
老王敲了敲桌子,說道:“老李,我是摘了你桃子,可這事我得說道說道。在情感上我同意你,在政策上我支持總部。咱們八路太窮,大部分軍事人才都在果脯。抓到俘虜,咱們不榨幹他們的知識,真是太虧了。你問問老孔他們,抓俘虜遭了多大的罪。他們也不想留活的,但他們堅決執行命令。咱們不可能永遠打遊擊,真要大集團作戰,咱們就得當一顆棋子,哪裏需要就往哪裏去。”
丁偉舉杯碰了下老王的杯子,說道:“近山說得對,你小子目無紀律,隻能打打遊擊。你要是不改,這輩子就這點出息。好好想想人家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