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剛換上了一身長衫,在魏和尚、虎子等人的陪同下前往縣城。他踏入一家綢緞莊,遞出一張五元法幣:“請給我一塊七尺七寸的紅布。”
掌櫃環顧四周,示意夥計繼續工作,然後接過錢仔細觀察:“天王蓋地虎。”趙剛神情憂鬱地回應:“鋤禾日當午。”
“同誌,請這邊來。”掌櫃牽著趙剛的手向小倉庫方向走去。在一個隱蔽的房間裏,掌櫃取出了最新的情報,並告訴他說:
“川崎大隊現已集結完整,還加強了機槍中隊。鐵路口的同誌報告說他們是從太原直接過來的,城防守衛的同誌也證實了這一點,昨天他們進入軍營時看得一清二楚,八挺九二式機槍,數目清楚得很。”
“非常感謝你們提供的情報,正是有了你們的協助,我們才能更加有效地進行戰鬥。這次我帶來了一些香煙和啤酒,你們可以通過銷售這些商品來維持生活。”趙剛一邊接過情報小心收好,一邊對他說。
“隻要你們能多消滅侵略者,我們願意做這一切。我們生於這片土地,就有責任守護家園,驅逐敵人。你們在前線真刀真槍地戰鬥,流血犧牲,我們能做的隻是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罷了。組織的運作並不容易,你們的生計我們無需擔憂,倉庫裏有一台縫紉機和十匹棉布,算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另外,藥房裏也配備了一些止血粉,希望這些都能對部隊有所幫助。”掌櫃深情地回答。
這些情報實際上是山本一木精心策劃的泄露。僅僅虎亭據點的這次白麵事件,還不足以引出大魚。必須拋出更具吸引力的誘餌——一個大隊加上一個機槍中隊,這樣的誘惑足以引誘八路軍的部分主力部隊出動。
山本在情報科的曆練並非虛度,晉西北地區的地下黨員數量可觀,唯有將計就計,方能誘敵深入。如此規模的配置,至少需要386旅級別的指揮官才能調動。
在部隊集結的同時,幾支偽裝成傘兵的小隊悄然潛入根據地,利用無線電定位設備收集信號。
這不,丁偉駐地附近的一支三十餘人的小分隊便引起了他的警覺。幸好丁偉每日巡查,恰好聽到一名連長彙報情況。
“你帶我去看看。”丁偉一聽便感到事有蹊蹺。
“我和他們交談過,確認他們是武工隊的同誌。”五連長信心滿滿地說。
但丁偉仍堅持親自查看,通過蔡司望遠鏡遠眺後,他立刻下令:“二營長,帶領部隊包圍他們,注意安全,如果不能活捉,就全部消滅。立即開火,不要猶豫,有任何問題我負責。”
“團長,您這是?”五連長不解地問。丁偉帶著怒氣斥責道:“從現在起,你暫停職務,寫一份深刻的檢討交給我。隻有我滿意了,你才能恢複職位。你什麼時候見過晉西北的武工隊全身二十響手槍,穿著全新的衣服,腳踩布鞋,還騎著這麼多自行車!”
五連長一聽便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仔細回想,哪一次地方上的同誌來訪時,沒有攜帶相關的介紹信,也沒有與他進行暗號對接的?
此外,還有兩支潛伏的小隊被李雲龍和孔捷分別消滅。不同的是,在李雲龍駐地附近的小隊是由張大彪察覺異常後下令圍捕的。那些人頑強抵抗,最終在投降時引爆了手雷,導致一名心地善良的排長不幸殉職。
至於孔捷的獨立團,則是在接到當地百姓的舉報後,派遣了兩個連隊進行了圍剿。一位憤怒的村民這樣抱怨道:“這幫兔崽子,午飯糯米團子沾了白糖,竟然還騙我說他日子難熬,我呸。”
然而,還是有兩組小分隊成功將探測到的信息傳遞回了第一軍情報科。山本一木至少能夠確認,在這個方向上無線電信號異常頻繁。
隨著猜測得到證實,山本一木著手調整戰略部署。中路交由第36旅團負責,左翼則由兩個大隊聯合皇協軍發起攻勢。特戰隊的一百名精英搭乘卡車靈活機動,隨隊行動。一旦確定敵方位置,立即發動攻擊,力求完成一次史詩般的突襲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