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還是那身藍綠色裙裝，手裏端著盤水果，不知什麼時候開了門又關上，站在離他三步遠的位置，她笑得溫婉，柔聲道：“田真，我來看你。”
“啊呀，這兒怎麼有具屍體，好嚇人。”她笑著平靜地說出這句話。
田真渾身僵硬，額頭冷汗直冒：“小青姑娘，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小青放下果盤，從袖中掏出一個正在冒煙的香爐：“什麼怎麼做？田真，我好害怕，我是不是應該痛哭流涕，就像你被齊魯打的時候那樣。”
田真沒有接話，他篤定道：“是你殺了李大輝。”
他是陳述的語氣，但仍然不敢相信麵前溫順柔弱的女人會是凶手。
小青拿出一把銀色匕首，小巧玲瓏，刀柄上鑲了顆鴿子血寶石，她開始削蘋果皮，自顧自道：“這刀漂亮嗎？是我娘留給我的，可惜不太鋒利了。”
田真猜到某些事情，他故意激怒道：“你不該因為自己的家事，就加害於人！”
小青削蘋果的手一頓，眼神平靜又瘋狂，嘴角還掛著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我爹和那些叔伯害死我娘，我當時六歲，還沒來葵水，”她的聲音變得輕飄，“他們一起侵犯了我。”
“有時是兩個人，有時是三個，我記不清了。”
田真心頭一震：“所以你就淹死他們？”
小青一刀切碎了蘋果，聲音變得尖利：“是他們想淹死我！真是可笑，被人撞見醜事，就謊稱我蓄意勾引，想殺人滅口，我隻是自保。”
小青呼吸兩口，把耳邊的發絲捋到耳後，又恢複端莊優雅的模樣，笑得燦爛：“他們沒想到我能學會我娘的製香技藝，我第一個學的，是聽話香。”
“他們喜歡把聽話香用在漂亮女人身上，看到女人意識清晰又無法反抗，就像發情的禽獸一樣興奮，我用他們最喜歡的香淹死他們，不對嗎？”
田真閉上眼，覺得所有的言語都變得蒼白，他緩緩道：“你已經報了仇，為什麼還要殺李大輝？”
小青沒回答他，穿著黑色方頭男鞋慢慢走近，手裏端著果盤，盤上的匕首微微泛著寒光。
田真仰起頭看她，聲音平靜：“我知道你要殺我，死之前，我想死個明白。”
小青在他麵前蹲下來，把切成塊的蘋果喂到他嘴邊：“你很聰明，我本來不想殺你的，誰讓你多管閑事。”
田真順從地吃掉蘋果，刑房裏的香味越來越濃，他的身體已經動不了了。
小青的手指劃過他的臉頰：“我爹這輩子隻做了一件好事，就是沒給我裹腳，他嫌麻煩，我不用穿那種畸形的小鞋，才知道男人的鞋有多舒服，走得有多快。”
她的手慢慢下滑，停留在田真的胸膛：“胸前沒有那兩坨肉，跑起來應該很輕鬆吧？”
小青麵色溫柔，手掌往下抓住田真生殖器：“尤其是這個，我從小就在想，為什麼隻有男人可以幹女人，女人不可以幹男人，就是因為沒有這個好東西。”
田真感覺到巨大的威脅，急得不行，說話變得艱難：“這是…我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