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對不起(1 / 2)

一連三日,醉香樓沒再出事,齊魯像是人間蒸發了,連根頭發絲都找不到。

紅娘沒有再針對田真,平日裏見不上麵,似乎忘了兩人之間的摩擦。

田真努力和樓裏的人混熟,變著法子打探消息,任務還是毫無進展。

他不是沒有嚐試尋求係統幫助,係統剛開始還來兩句公式化回答,後來懶得敷衍他了,選擇無視。

因為身上有傷,幹點活就腰痛,田真使出自己對付輔導員的毅力,軟磨硬泡要胡管事給他安排個輕鬆的差事,胡管事被他煩得不行,幹脆扔門口讓他守門。

守門的日子平靜又無聊,讓田真想起自己暑假工當保安的日子,那真是個鬱鬱寡歡,安詳地混吃等死的好工作。

小伍要查案值守,經常帶著捕快兄弟找他玩,田真久違地感受到了和兄弟們聚會的快樂。

“王炸!小肆,拿錢來!”小伍站起來猛地摔出兩張紙牌,笑得張牙舞爪。

小肆額角抽搐,罵道:“我們倆是捕快,田真是凶手,你壓我的牌幹嘛?”

小伍呆愣地啊了聲,慢慢蹲下:“我還剩一張三和一張四,我出四吧,大一點。”

田真默默打出最後一張五,伸出手心,呲牙一笑,兩顆虎牙在陽光下亮閃閃,像隻得逞的貓。

小伍抱著頭哀嚎,和小肆一起把錢拍到他手上,嚷嚷道:“再來!”

旁邊的捕快已經等候多時,拿屁股把他擠開:“到我了,你這個坑貨,我來抓凶手。”

田真被他們逗笑,果然,鬥地主在哪個時代都適用,為了便於理解,他把鬥地主改成了鬥凶手,農民改成捕快。

開始他們不理解什麼是王炸,田真在紙牌上畫了把大刀和一個臭臉火柴人,大王是賈笛,小王是賈笛的寶刀,簡單粗暴,通俗易懂。

午後,田真沒玩牌了,回到他的崗位,眯眼靠躺在門沿上,享受溫暖舒適的日光浴。

思緒飄散,不遠處幾人還在玩牌,小伍抬頭看見什麼,突然如臨大敵般變了臉色,低聲招呼眾人藏牌,現場亂作一團。

有兩張紙牌被小伍一腳踩在腳底,塵土飛揚,欲蓋彌彰。田真循著目光看過去,賈笛麵無表情,定定地站在三步遠的位置。

田真眨了眨眼繼續躺,不關他的事,賈笛這幾天沒露麵,捕快們工作懈怠了不少,是該敲打敲打。

他正想著,賈笛真的上去“敲打”了,幾個捕快一人頭上挨了一掌,賈笛不知說了什麼,隻留下小伍,小肆還想開口,被其他幾人拉著逃之夭夭了。

賈笛和小伍說話,距離有點遠,田真聽不清具體內容,但小伍的眼神時不時地飄向他,不對勁。

小伍摸著被打的腦袋,抬腳撿起地上的紙牌,抖了抖吹去灰塵遞給賈笛,然後也溜了,溜之前給了田真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

兄弟,對不住了!

賈笛轉頭看他,越走越近,田真被陽光曬得渾身懶洋洋的,他撐著台階往上坐,沒完全起身。

男人居高臨下,背著光看不清神色,他身材魁梧,站在田真麵前,把陽光完全擋住了。

沒有陽光,田真眼睛睜大了些,抬頭友好地打招呼:“賈捕頭好。”

賈笛沒回應,一直盯著他的臉,田真摸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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