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虛榮心被滿足,陳雯心情大好,過兩天要去吃席不能來找丁玉珺,現在別說手機了,家家戶戶連電話都沒有安裝,她也隻能見麵告訴丁玉珺這幾天的行程。
離軍校的舞會也隻剩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她打算攢點錢去買兩條裙子,好像還需要票,這倒是個麻煩事。
不過這些她統統都沒說,一直以來都是丁玉珺更照顧她,現在穿進書裏,她也有了照顧對方的能力,自然不會讓丁玉珺為這些事操心。
這才立秋不久,秋老虎的威力仍然不容小覷。
六點多鍾,羅芸和老大下班回來,衣服都汗濕了一大塊,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剛走兩步,就見自家屋前堵了不少人,隔老遠都能聽到張梅容罵罵咧咧的聲音。
知道張梅容是個不好惹的,擔心家裏幾個孩子受欺負,羅芸趕緊加快了腳步擠進圍觀的人群。
人未到聲先至,羅芸邊扒邊吼:“張梅容,你又在整什麼幺蛾子!”
她嗓門大,倒把前來要說法的張梅容喊愣住了,整個人露出驚愕的表情,遲遲沒有動彈。
還是張光宗拉著她胳膊搖了兩下才回過神來。
這都什麼人啊?把她兒子打成這樣,反倒還罵起她來了?
仗著自己有理,張梅容立即轉身麵對著羅芸,把張光宗拎她麵前:“看看你兒子幹得好事!”
距離挨打過去幾個小時,現在的張光宗整張臉腫的像豬頭,癟著張嘴看起來十分滑稽。
羅芸心裏一咯噔,這是打起來了?下意識就想進門看看自家孩子有沒有吃虧。
見她要走,張梅容趕緊伸手拉住:“打了人就想跑?你就是這麼當媽的?”
“一個巴掌拍不響,誰知道我家孩子有沒有受傷?”羅芸開門的手還在半空中,大門就從裏麵打開了。
丁寒帶頭,後麵跟著小弟和小妹。
臉上嘛幹幹淨淨,衣服也整整齊齊,三人就差把‘完好無損’四個大字掛身上了。
羅芸摸著心口鬆了口氣,都好著呢,那沒事了。
於是她張嘴開始和稀泥:“年輕人火氣躁,平日裏相處難免磕磕碰碰,難道你小時候沒和別人打過架?”
張梅容眉毛倒豎,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你兩眼夾豆豉了?這是打架嗎?明明是我兒子單方麵挨揍!”
丁玉珺瞪了眼張光宗,心裏一陣不爽。
為了給羅芸的戰鬥力加碼,她把方才的事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先別說這個時代的男女關係本來就敏感,侮辱婦女定下流氓罪,情節嚴重起來可是要吃花生米的。
實事求是的說,張光宗的所作所為本就不光彩,高傲自大看不起別人的同時,自己還輸不起,怎麼說都是丁玉珺占理。
吃瓜群眾了解完前後因果,再一次站到了丁家這邊。
幾個和羅芸關係好的,寧願耽擱做晚飯的功夫,也要幫著說話:
“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打地洞!”
“張光宗我也是看著長大的,被她媽教得現在越長越歪。”
“人家生了五個女兒好不容易得個兒子,可不得嬌生慣養,以後誰嫁到他家可遭老罪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