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個麻花情!”張梅容氣得要吐血。
“今天院裏誰不知道我和羅芸大吵一架,你還想著和她結婚,難道你還讓我去求她?那不是讓我在羅芸麵前低人一等嗎!”
張光宗皺著眉頭,樣子很不滿:“你去給羅姨道個歉不就行了,跟我吼什麼?難怪今天小丁不聽我的話,媽你是不是欺負她了?你這樣不好,人小丁膽子小的很,動不動就愛臉紅......”
喋喋不休跟和尚念經似的,吵得張梅容頭痛。
“滾,給我滾——”
張梅容漲紅了臉,二話不說又摔門進房,把牆上掛著的海報都差點震掉。
張光宗摸摸鼻子,拿著棋盒又去找他爸了。
丁家這邊,丁玉珺才喝了口水,就被羅芸拉進屋子裏,關上門,反鎖。
“媽,至於嗎?”丁玉珺有些好笑。
“怎麼不至於,你媽我可把狠話都放出去了,你要是騙了我咱倆裏子麵子都得丟光!”
羅芸板著臉說完又好奇地拉著閨女的手:“你說你朋友要給你介紹相親對象,還是軍人?”
“噢,是真的。”那可是陳雯親口告訴她的,還邀請她一塊去參加軍校的舞會。
聽說都是軍官級別,目前是在軍校進修,等結了課,職位還能繼續往上升個檔。
羅芸樂壞了,加深的笑意把臉上的皺紋都撐開了。
軍官啊!他們家平日裏結交的隻有些平頭老百姓,哪裏能接觸到軍官這個層次的人。
不過話說回來,丁玉珺的朋友左右就那幾個她都認識,也沒聽說過誰家還有這個人脈。
羅芸又提心吊膽起來,有些狐疑的問她:“你哪個朋友?馮娟還是趙月敏?”
丁玉珺搖搖頭:“你閨女我就不能交新朋友了?”
她看了一下羅芸,理直氣壯的繼續編道:“她叫陳雯,我們算是一見如故。”
什麼一見如故,這話聽著就不靠譜!
羅芸光是想想要跟張梅容低頭求和的畫麵,就渾身不舒服,頓時看丁玉珺的眼神也開始變得不善。
丁玉珺見她這樣立馬打包票保證:“改明兒我就帶她回家讓你先見見,等你同意了我們再去參加軍校的舞會行吧!別這麼瞪著我,還想不想讓我給你找個軍官女婿了?”
“不害臊!”羅芸戳了戳她的額頭,“姑且就信你一次,明天我去扯點布回來給你做件新裙子,別到時候讓人笑話。”
丁玉珺知道家裏的情況,外債都還沒還完,哪裏有閑錢做衣服,真要扯塊布回來,家裏又要揭不開鍋了。
“我朋友會給我帶裙子,咱家別費那個錢,再說了,你閨女天生麗質,就算穿補丁的衣服也漂亮。”
丁玉珺誇起自己來毫不臉紅,謙虛是什麼,她不懂。
羅芸根本不買賬:“漂亮能當飯吃還是能當水喝?就算是仙女也得下凡,等你真把自己嫁出去再說吧。”
果然掃興的父母在哪都有,丁玉珺也不願和她爭執,勉強笑了笑。
隔天早上,一家人都擠在屋裏就鹹菜喝粥。
自老大結婚後,夫婦倆就單獨有了間屋子,老二被趕去和老三老四住,最後實在擠不下,就把客廳隔出了一塊地方,搭了個簡易的床讓老四睡。
原主因為是女孩,所以一直有間自己的小屋子,但若是老二結了婚,恐怕她就得讓出屋子搬去和媽住了。
丁玉珺光是想想就覺得不自在。
老大老二因為要趕著去上班吃得很快,端起碗就往嘴裏灌,被燙得斯哈斯哈猛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