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信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雲瓷從身後夏露手中接過了錦盒,遞給了納蘭信:“這是我根據章太醫的診斷配出來的藥,父親可以給苑太爺試試。”
這藥中還加了一些血液,對苑太爺的身子有利無弊,隻要苑太爺不去操心那些羅爛事,身子骨隻會越來越好。
納蘭信接過錦盒,激動之情難以言喻。
安撫了納蘭信的情緒後,雲瓷又去探望了印哥兒,比前幾日好了不少,已經勉強能進一些流食了,臉色也略有些紅潤了。
“娘娘,時辰不早了,該回去了。”夏露提醒。
雲瓷點頭,對著伺候的人叮囑幾句便對著納蘭信告辭了。
回宮的路上,雲瓷臉上蕩漾著淡淡的笑容,夏露不解地問:“娘娘笑什麼?”
“父親身邊的確是太孤寂了,印哥兒若是能好起來,一直陪伴父親,也未嚐不是件好事兒,而且父親對苑家那邊還是有幾分心思的,苑太爺是個知明理的,父親也算是有個奔頭。”
而且雲瓷能感受的到,納蘭信是真的很高興。
隻要父親高興,她不會阻撓。
正聊著不知不覺就到了宮內,雲瓷下了馬車,瞧著天氣不錯,一隻手搭在了夏露胳膊上,走在長長的甬道上,看著紅磚綠瓦,偶爾還有陽光照射在琉璃瓦上折射的好幾種光彩,十分美麗。
“哎呦!”
前方忽然傳來驚訝聲。
雲瓷停下腳步,瞥了眼來人,身上穿著綠色小襖子,梳著兩把小辮子,鬢間還有一朵朱紅色的絹花,小臉被凍紅撲撲的,那張臉倒是生得不錯,青澀中還有幾分嬌憨嫵媚。
她手裏還有幾支綻放的綠梅,不過被她這麼一摔,綠梅全都壓在身子底下,掉落了不少的花瓣兒,露出光禿禿的枝丫。
此人,雲瓷曾在軍營裏見過一麵,謝昌言身邊的紫煙姑娘。
謝昌言跟著他們入宮後,住在了舒芳閣,暫還沒有定位份,知內情的人暫時喊著太夫人的名號。
“奴婢給皇後娘娘請安。”紫煙衝著雲瓷磕頭請安。
雲瓷彎腰扶起紫煙:“雪天路滑,你沒有摔疼吧?”
紫煙搖頭,她近距離的看著雲瓷,被眼前人的美貌給驚住了,眨眨眼驚嘆道:“皇後娘娘真是仙女下凡。”
被紫煙一本正經的眼神給逗樂了,雲瓷笑,又叫人摘些綠梅讓紫煙給拿回去。
“謝皇後娘娘。”
雲瓷不以為然地揮揮手,正要走,紫煙卻忽然說:“皇後娘娘,剛才奴婢在禦花園摘梅花時,聽見幾位娘娘在議論選秀的事兒......”
聽到這話,雲瓷停下腳步,抬起頭看向紫煙,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
“奴婢聽說這次要選很多秀女,都是您的意思,皇後娘娘和皇上這般恩愛,為何要選秀女呢?”
這讓紫煙很不理解,明明皇上不願意,為何皇後寧可惹了皇上不高興了,也要選秀女呢。
雲瓷道:“自然是充盈後宮了,後宮就這麼幾個嬪妃,子嗣單薄,對皇上,對臨安都很不利。”
“可皇上不願意......”
“有很多人身不由己,但規矩就是規矩,不可妄為!”雲瓷看了眼紫煙:“時間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