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下令將人調回了,並下旨讓苑大老爺一家子不日去上任!”耳邊傳來了傅璽的聲音。

他手裏還提著幾支妖嬈綻放的綠梅,夏露見狀趕緊接過插在了瓶子裏,擺在了桌子上,做完這一切,夏露又退了出去。

傅璽則順勢坐在了雲瓷身邊:“苑家大房的幾個子嗣都分開了,也折騰不出什麼花樣來。”

雲瓷欣喜不已:“這倒是個好法子。”

聖旨賜下,

苑大老爺傻眼了:“潁州?”

他這輩子就沒離開過京城,潁州那種地方算不上富饒,而且以他的身份去潁州,絕對是貶官。

“老爺,這是為何?”展氏也有些慌亂:“好端端的,皇上為何會下這種聖旨,您從前可是深得皇上信任啊。”

苑大老爺還沒回過神,呆愣愣的坐在椅子上,百思不得其解,腦海裏不斷的想著究竟是哪裏得罪皇上了。

“會不會是皇後娘娘!”展氏不敢確定地說。

一語驚醒夢中人,苑大老爺瞬間回過神:“是她,一定是她,除此之外,我實在是想不到還有誰對這麼對待苑家。”

這兩日,苑大老爺心情一直都不錯,因為昨兒早上納蘭信派人送來了幾顆珍稀藥材來。

這就表明納蘭信的態度已經鬆軟了。

心裏還是惦記著苑太爺的。

這樣下去,納蘭信遲早會認祖歸宗的。

展氏探過身子看向了聖旨上內容,舉家搬遷,無詔不得回京,這是要他們一家子全都搬走。

不僅如此,展氏的兩個兒子也匆匆進門。

看著兩個兒子回來,展氏眼皮跳得更厲害了:“你們怎麼回來了?”

“父親,母親。”兩人行禮,其中一人說:“皇上下旨讓兒子去全州查案。”

“兒子去巴州。”

一南一北,離京城都不算近。

展氏眼前一片漆黑,抱著兩個兒子痛哭流涕:“我的兒啊,都是為娘害了你們。”

兩人不解。

“這是皇後娘娘對苑家的懲罰,若不是為娘張羅二房,屢屢去納蘭府上探望,你們也不會被連累了。”

展氏現在後悔了,她看向了苑大老爺:“既然有人執意和咱們撇清關係,咱們就算是費盡心思攀扯上又有什麼用呢,到頭來還不是被人嫌棄了。”

早知道,她寧可不知道納蘭信是苑家三爺這件事。

苑大老爺臉色鐵青。

“父親,外出三年,若是做的不錯還是有機會回來的,與其靠著旁人,不如靠自己。”兩人信誓旦旦地說。

苑大老爺隻能咬著牙點頭,聖旨已經賜下,他就算是不答應又能如何呢?

“我聽說皇後要選秀了,這是怕咱們連累她,主動巴結皇上呢,日後我倒要瞧瞧,沒有娘家撐腰,皇後這一條路她究竟能走多遠!”展氏惡毒的想著。

早晚有一天,雲瓷會主動求他們的。

“古往今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可她卻是避之不及。”苑大老爺冷冷哼著,想法和展氏一樣:“總有一天,她會後悔的。”

僅僅憑著納蘭信一個人撐著,這條路注定不會走太遠的。

“從前是皇上身子不好,導致宮內無子嗣,如今皇上痊愈了,又要選秀,這新入宮的女子一茬一茬的,還擔心沒有子嗣嗎?”展氏滿臉諷刺:“傳言皇後一人得寵,也不過如此。”

她感嘆皇後還是太嫩了,自以為陪著皇上吃過苦,就能享受一輩子榮華富貴。

殊不知時間長了,新鮮感沒了,皇上早晚都會膩了。

等到了那個時候,再後悔就晚了!

“我倒要看看皇後能笑到什麼時候!”展氏說著說著就哭了,是被氣的。

竟要被人逼的背井離鄉,兒女分離,簡直太不近人情了。

“夠了!收拾行李,咱們時間不多了。”苑大老爺製止了展氏繼續說下去。

他等著皇後將來反省後,求著他們就行了。

誰能想到前幾日給二房收拾,今日就輪著自己了,真是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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