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氏狠狠地甩過去一巴掌,直接將春哥兒的嘴角都給打破了,春哥兒耳朵嗡嗡的,膽怯的看向了展氏。
“這裏是苑家,不是你們陳家,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在太爺的院子裏鬧事?”
展氏氣不過,她昨兒怎麼就忘了春哥兒這個蠢貨呢。
“我......我隻是一時嘴快,大伯母,我錯了。”春哥兒認錯極快,衝著展氏咧嘴笑。
可惜,展氏現在對春哥兒怒火正盛,根本不想理會。
“拖下去,杖打二十棍子!”展氏吩咐。
“是。”
很快春哥兒就被人堵住了嘴,拖了下去,沒一會兒就傳來了棍棒落在肉上的悶哼聲。
就在這時苑大老爺聞訊也趕來了,半路上了解事情經過之後,苑大老爺眼中殺氣騰騰。
“一群飯桶,連個孩子都看不住!”
瞞著都快大半年了,今天竟然被春哥兒給捅出來了,苑大老爺一氣之下叫人狠狠地杖打看守之人。
帶著怒氣來探望苑太爺,進門就聽見太醫不停地嘆氣。
苑大老爺心裏咯噔一下,趕緊上前:“太醫,我父親怎麼樣?”
“太爺的身子骨本就弱,剛才又大動肝火,更是傷了身,若不再及時調養調養,隻怕......”太醫搖搖頭,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苑大老爺客氣道:“多謝太醫。”
等著太醫開了藥方子後,臨走前,又對著苑大老爺說:“皇後娘娘醫術高明,若是請皇後娘娘來醫治,說不定還有轉機。”
皇後?
不止是苑大老爺皺眉,就連展氏也是愁眉不展,眼下皇後巴不得和苑家撇開關係呢,又怎麼會主動上門?
展氏看向了苑大老爺,還未開口,苑大老爺便質問:“你是怎麼管家的,一上午就將家裏鬧得雞飛狗跳,還有那個小孽障!我非要親手殺了他不可。”
被平白無故的罵了一頓,展氏的臉色有些掛不住,還要強忍著怒火勸;“老爺消消氣,那孽障已經挨罰,被我送去了莊子上了。”
二十棍打得不輕,當場就把人給打暈了過去,後半身血淋淋的,應該是打斷了骨頭。
這麼重的傷勢,就算不死也要休養幾年。
“大老爺,太爺讓您進去。”小廝出來喊人。
苑大老爺這才狠狠的瞪了眼展氏後,氣得拂袖而去,等進了屋子調整好呼吸,滿臉擔憂的上前。
“印哥兒究竟怎麼樣了?”苑大爺問。
“從假山摔了下來,磕破了腦袋,傷勢雖有些重但卻沒有性命危險,父親,您不必擔心。”
苑太爺聞言氣不過地怒指著苑大老爺:“這麼久了,為何才將此事告訴我?”
“父親消消氣,您身子骨不好,我怎麼敢打攪您休養。”苑大老爺焦急地勸說。
過了許久,苑太爺才慢慢撐著身子坐起來,眸光銳利的盯著苑大老爺:“納蘭信為何會將印哥兒接走?”
他身子不好在府上休養,對於外界的事一概不知,也不想多打聽,隻是偶爾聽說納蘭信的事。
為了避免過多的想法,他叮囑不許任何人提及納蘭信。
“父親,兒子之前是納蘭信的同僚,那日約他入府做客,又恰好看見這一幕,納蘭信情急之下便將印哥兒帶走了,印哥兒的外祖父對納蘭信又有幾分恩情,所以,印哥兒就留在了納蘭府上。”
這麼一解釋,苑太爺的情緒穩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