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張太嬪死了之後,慕小將軍就收斂多了,日日將自己關在了慕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回太妃話,慕小將軍還在慕家。”

“召他入宮,我有話說。”

雖不明白為何,但因太妃開口了,攝政王必定照辦,很快就派人去請慕小將軍入宮。

等了一個時辰左右,也沒見慕小將軍回來,慕家對外說是病了。

“病了?”攝政王蹙眉。

因太妃卻笑,對著攝政王招招手,低聲說了幾句話,對方有些詫異,但還是照辦。

於是,因太妃的鑾駕出宮後沒多久果然在城外就被人襲擊了,一群黑衣人擄走了馬車內的人。

消息傳來時,攝政王被驚得一身冷汗。

他看向了上首坐著淡淡喝茶的因太妃,差一點兒出事的就是因太妃了。

“慕家人都還在麼?”她問。

攝政王點頭。

“慕家對邱麗國是功臣,不可輕舉妄動,也別讓將士們寒了心,但今日此舉,是慕家有錯在先,我可以不計較,攝政王有空還是要多多關注慕小將軍的行蹤。”

“是!”

慕小將軍知道自己擄錯了人,又氣又怒,接著又聽說慕府被人圍住了,他就有些心驚。

他根本沒有露麵,這幫人又是怎麼知道這事兒是自己做的呢?

傍晚

一輛馬車從宮內出發,由攝政王親自保駕護航,將人一路送到了臨安的隊伍中,攝政王才肯罷休。

因太妃坐在了馬車內,看著桌子上海擺放著熟悉的點心,她眼眶瞬間就紅了。

“皇上有心了。”

從今日起她不再是因太妃了,她是謝昌言!

“主子,這一路上路途遙遠,您可千萬保重身子。”老嬤嬤有些心疼,天寒地凍的,這一路奔波,主子的身子可怎麼受得了?

謝昌言微微笑:“我無礙。”

一同離開的還有紫煙,她依偎在謝昌言懷中:“姑祖母,祖父知道咱們要回去了,很開心。”

謝昌言也鬆了口氣,她也沒有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回臨安。

......

臨安大軍止步在宜城腳下。

這日天氣不錯,雲瓷站在城牆上眺望不遠處,入眼依舊是一片白茫茫,身上忽然多了件大氅。

“雲瓷。”傅璽站在她身邊,眉頭緊皺著,眼中情緒讓人看不清,雲瓷安撫道:“臨安能走到今日,已經是極限了,再耗下去,必定會和邱麗打起來,咱們的糧草,兵器,都已經消耗差不多了。”

臨安從未想過有一日會吞並了摩訶五座城,而且傷亡極少。

一路上還收服了臨安散落在外的兵權。

這一年對於臨安來說,已經是幾十年來最大的進步了。

“將士們也要休養生息,如果能就此罷休,百姓們安居樂業,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傅璽笑了笑,並未接話。

三日後

謝昌言的馬車抵達了臨安境界,傅璽親自去迎,撩起營帳,他看見了婦人穿著件絳紫色厚厚的錦衣,領口處還圍著一圈絨毛,看上去顯得她格外的溫婉。

隻一眼,傅璽就斷定眼前的人就是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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