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一把年紀了,身邊也總得有個人伺候著,還有屋子裏的炭火也少不了......”
“謝昌言!”
身後傳來了張太後的怒吼聲:“你這個賤婦,你若是敢對張家下手,哀家就是做鬼也不會饒過你的!”
麵對張太後的辱罵,因太妃激動地咳嗽兩聲,老嬤嬤見狀趕緊上前幫著順了順後背。
攝政王道:“太妃,太後娘娘已經陷入瘋癲了,您別放在心上。”
因太妃沒有說話,隻是擺擺手,任由老嬤嬤攙扶著離開了,主僕兩一前一後離去的背影越來越遠。
攝政王這才回過神將視線落在了殿內仍罵罵咧咧的張太後身上,滿臉的不耐煩。
“這一切都是謝昌言那個賤人使的計,張家是被冤枉的,你快去將謝昌言抓起來,嚴加審問,邱麗絕對不能被毀在了謝昌言手中!”
張太後急得不行,衝著攝政王命令道:“還愣著做什麼,快去抓人,哀家可都是為了邱麗著想!”
可惜,這話攝政王一個字都沒相信,對著門衛說:“將人看住了。”
“是。”
在攝政王眼中,張太後已經瘋了。
任憑張太後怎麼詆毀因太妃,也沒有一個人相信,倒是張家那邊時不時就傳來幾個噩耗。
這些消息都能準確無誤地傳到了張太後耳中。
張夫人被羞辱地上吊,張二夫人也沒能逃過一劫,張家的子孫後代不是染上怪病,就是被軟禁起來。
最慘的還是張家小老爺,被馬車給撞得粉身碎骨當場沒了性命。
張太後聞訊後,身子骨就垮了,一日不如一日,沒多久就躺在病榻上起不來,滿臉都是絕望。
“皇上......扶哀家起來,哀家要給皇上寫信。”張太後掙紮。
小宮女拗不過,隻能將人扶了起來,拿來了筆墨紙遞了上前,張太後提筆顫顫巍巍地寫了一封書信,遞給了小宮女:“一定要想法子將書信交給皇上。”
小宮女點頭。
書信剛出門就被劫走,攝政王打開看了眼,眉頭擰得直打結,書信上全都是在斥責因太妃居心不良,還將慕皇後的死一並算在了因太妃頭上,在張太後的描述下,因太妃就是個惡毒心腸的女人。
“這老妖婦!”攝政王沒好氣地怒罵幾句,轉手就將書信撕碎,轉頭對著小宮女吩咐:“繼續看著。”
“是。”
又熬了兩日,張太後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的份上了,腦海裏還有一個念頭支撐著她。
一定要等來邱麗帝的回信。
她就算是死,也要讓因太妃陪葬!
可惜,這日沒有等來邱麗帝賜死因太妃的旨意,反而是聽說張家試圖謀逆,和前朝叛黨有勾結,證據確鑿已經被拿下了。
“你說什麼?”張太後瞪大眼不敢置信。
也正在此時,攝政王手裏握著邱麗帝早就寫好的聖旨來了,廢黜了張太後的太後之位,念在撫育一場的份上,不賜死刑,將人貶成了太嬪。
“太嬪?”張太後嘴裏呢喃著,瘋狂大笑:“不,不會的,皇上是哀家親自養大成人的,他不會這麼心狠手辣的,哀家不信,哀家可是太後!”
張太後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搶走了攝政王手上的聖旨,打開一看,的的確確就是邱麗帝的字跡!
“不,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