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後淡淡嗯了一聲,她的確是帶著怒火來的,這些日子張家被折騰不輕。
這筆賬,要清算!
張太後很快就想到了罪魁禍首就是慕家,於是吩咐道:“來人,將慕氏給哀家綁來!”
“是。”
一個時辰後
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耳畔的風在呼嘯,外麵的雪花飄得更大了,慕夫人並沒有被請來。
“回太後話,慕家上下被人圍住了,咱們的人進不去慕家。”
“豈有此理,慕家竟敢抗旨不遵!”張太後掏出令牌,叫人今日無論如何也要將慕夫人給帶過來。
她倒是要看看,慕夫人還怎麼逞能。
隻要撬開了慕夫人的嘴,她就能洗脫嫌疑。
於是侍衛們又不得不再次去一趟慕家。
慕夫人被請來已經快要半夜了,冷風吹得她臉色發白,站在大廳內好一會兒後,臉色才漸漸恢復了紅潤。
她看向了上首的張太後,眼皮跳了跳,撲通跪在地上:“臣婦給太後請安。”
張太後朝著慕夫人走了過去,彎著腰,指尖掐住了對方的下頜,猛然抬起:“賤婦,竟敢陷害哀家!”
“太後......”
“啪!”張太後毫不猶豫地抬手一巴掌打了過去,直接將慕夫人打倒在地。
再接著張太後抬起腳踩在了慕夫人的肩上,居高臨下地說:“還以為有什麼高明手段,也不過如此,哀家豈是你能隨意扳倒的,不自量力!”
慕夫人被人踩在腳下,動彈不得,臉色漲紅:“太後私下將臣婦請來用刑,可有想過後果,臣婦可是慕家婦!”
“事到如今還敢狡辯!”張太後的腳下繼續用力,慕夫人疼得倒抽口涼氣,目光狠狠地瞪著張太後。
張太後見她如此不服氣,腳下越發用力:“哀家這麼多年沒少提拔慕家,皇後屢屢犯錯,也是哀家包庇的,你們可倒好,竟敢反咬一口陷害哀家,這筆賬,哀家豈能罷休?”
越說越生氣,張太後便叫人狠狠地教訓慕夫人,將人打得鼻青臉腫,慕夫人緊咬著牙。
“太後有本事就殺了我,我倒是要瞧瞧,我死了,太後又該怎麼和萬民交代,和皇上交代!”
“你敢威脅哀家?”張太後拍案而起。
張夫人見狀一把拉住了張太後:“太後消消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值得,隻要慕夫人肯認罪,咱們就饒了慕夫人一回吧。”
說到底,張夫人還是不敢讓慕夫人死在了張家。
張家可真沒法交代。
張太後的氣兒也出得差不多了,重新坐了回去,斜睨了眼慕夫人:“給她上筆墨紙硯!”
下人端上來筆墨紙硯擺在了慕夫人跟前。
慕夫人冷笑,未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