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窗外看雪的德妃,從早上起來眼皮就跳的厲害,宮女勸:“娘娘,窗外風大,咱們還是關上窗戶吧?”
德妃點了點頭,正要關上窗戶卻看見慎刑司的人來了,她頓覺不妙,立即起身對著宮女說:“就說本宮不在。”
說完,德妃便順著另一側小門避開了慎刑司的人,偷偷溜了出去,一路小跑,不一會兒就粗喘著氣。
她一咬牙朝著和頤宮奔去。
伸出手扣響和頤宮的大門:“太妃娘娘,臣妾德妃求見。”
和頤宮的門被扣得一陣陣響動,早就傳到了因太妃耳中,老嬤嬤問:“太妃,用不用請進來?”
因太妃抬起眼皮子,瞥了眼外麵的大雪:“這麼冷的天就別出去了,省得凍著你。”
“那德妃......”
“她一會就回去了。”
因太妃沒打算見德妃,她轉過頭看向了紫煙:“你可知我為何不見德妃?”
“那日在大殿上,是德妃娘娘將太妃卷入是非,若不是德妃娘娘,太妃也不會感染上風寒。”
紫煙說著又往爐子裏添了一把炭,撅著嘴說:“德妃肯定是為了自保,來找太妃的,但太妃若是牽扯進來,說不定皇上回來還會懷疑太妃做了什麼。”
因太妃贊賞地看向了紫煙:“這些日子你的眼裏增進不少。”
“太妃,德妃為何這個時候來尋求自保?”老嬤嬤不解:“這事兒最大的嫌疑人不是太後麼?”
因太妃看向了紫煙。
“肯定是太後想找個替死鬼,想從德妃這裏知道些什麼,想要德妃開口,那肯定隻有動刑了,慕夫人是慕家主母,有功之婦,又在打仗的節骨眼上,太後肯定是不敢動慕夫人的,那就隻能對德妃下手了。”
這麼一解釋,老嬤嬤終於恍然大悟。
果不其然,德妃是被慎刑司的人帶走了,耳根子終於安靜了。
老嬤嬤看向了因太妃,欲言又止。
“去給慕夫人送個信兒,就說德妃被帶走了。”因太妃道。
這個時候的慕夫人也在宮裏,給慕皇後守靈呢,一定不會讓德妃亂說話的。
......
慕夫人乍一聽說德妃被帶走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手裏還攥著一把金元寶,急了:“什麼時候的事兒?”
“回夫人,半個時辰前,德妃求見因太妃的途中被劫走了,是太後娘娘下的懿旨。”傳話的人特意咬緊了嚴加審問四個字。
慕夫人並不愚鈍,很快就明白了張太後的意圖,她不能坐以待斃,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
她隻能賭一把了。
一個時辰後
德妃不堪受辱被活活打死了。
消息沒捂住,傳到了各宮,張太後氣急敗壞:“隻是審問,怎麼就把人給弄死了?”
“回太後娘娘話,德妃身子本就孱弱,根本經不住刑,稍稍用點兒刑,人就斷了氣。”
來稟報的人也是覺得冤枉,隻覺得宮裏的娘娘身嬌肉貴,經不起打,死得太快了。
張太後眼皮跳得厲害,看向了出主意的張夫人。
“如今也隻有對慕夫人下手了,隻要慕夫人招認,那太後就有洗清冤屈的機會。”
“這......”張太後猶豫了。
打死了一個德妃,要是慕夫人再出點什麼事兒,可怎麼和前朝文武百官交代啊。
“太後,您隻是下旨審問,並沒有下令將人給打死,再說這個主意不是因太妃出的麼,您不必擔心。”張夫人小聲提醒。
於是張太後決定一不做二不休,派人再去審問慕夫人。
慕夫人卻早早就去了和頤宮。
慎刑司的人不得已隻能去和頤宮找人,慕夫人氣不過,跪在地上:“太妃,您一定要救救臣婦,太後娘娘太慘無人道了,在宮裏大肆用刑,已經杖斃了德妃娘娘,臣婦若是落在了慎刑司手裏,一定沒有活路的。”
因太妃拍了拍慕夫人的肩:“夫人是慕家嫡母,慕家軍為了邱麗沒少立下功勞,我就是拚了性命也會護著你的。”
“太妃,您這是要和太後作對嗎?”抓人的侍衛來問。
因太妃冷著臉:“放肆,如今掌管後宮的是我,誰準許你們亂來的?”
幾個來回的拉扯,因太妃被氣得連連咳嗽,紫煙見狀趕緊叫人去請太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