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祥公主緊緊咬著牙,憤恨不已。
“是公主賭錯了,納蘭雲瓷她沒有欺騙你。”苑氏麵露可惜:“可惜了我的親孫子也沒了。”
此時的慶祥公主恨不得將苑氏千刀萬剮。
“為今之計,隻有皇上的心尖血方可入藥了。”苑氏一點也不害怕,她要是死了,允哥兒也要死。
她自信天底下隻有她一人會配藥。
苑氏更篤定,慶祥公主舍不得放棄允哥兒,哪怕是最後一絲希望。
果不其然,慶祥公主鬆開了手,凝著臉不說話,目光瞥了眼廊下的藥罐子越發覺得惡心:“還不快收拾幹淨!”
很快丫鬟們便將東西撤掉,又撒了些香灰,才將空氣中的藥味給驅散了。
“今日小公子服錯了藥,導致病情加重,若不及時用解藥,他活不過一個月!”苑氏道。
“你閉嘴!”慶祥公主轉過身猛的嗬斥。
苑氏不以為然:“公主倒不如想想,這皇位究竟由誰來坐對你更有利。”
傅璽取血必死無疑,趙王身中劇毒,拿不到解藥也隻有等死的份,兩位都沒有子嗣繼承。
“我要是公主,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讓納蘭雲瓷認了小公子做兒子,再借機扶持小公子上位。”
啪!
慶祥公主抬手便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苑氏臉上,她滿臉警告:“休要來激怒本宮!”
隨後她命人將苑氏關押起來:“任何人不許見。”
冷靜下來,慶祥公主隻能硬著頭皮入宮瞧瞧,今日她的確是對不起雲瓷。
所以,無論如何也要替雲瓷摘除混淆血脈的事。
鳳棲宮
周太後坐在主位上看著雲瓷鐵青著小臉,心裏有剎那間的痛快:“皇後就別掙紮了,你的脈像隻要有經驗的穩婆瞧瞧,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與其兩敗俱傷,倒不如化幹戈為玉帛,各自休養好了,再爭也不遲啊。”
她倒要看看雲瓷能忍多久。
雲瓷緊繃著神色,故作惶恐,遲遲不開口。
周太後看著她滴溜溜轉悠的眼神,心中更加確定是抓到了雲瓷的把柄,又繼續說:“納蘭雲瓷,這事兒戳穿了,倒黴的還有你父親納蘭信呢,你真的忍心看著納蘭信被牽連?”
“太後......”雲瓷聽著耳邊傳來的信號聲,知道是慶祥公主來了,所以激動地起身:“要殺要剮就衝臣妾一人來,何必牽連無辜之人。”
“你無辜?”周太後氣笑了:“你以為你的手上就沒有沾染血,天底下還有比你心機更深沉的人麼?”
“太後逼死了臣妾,就不擔心皇上不會輕易饒了您麼?”
周太後冷笑:“那個孽障表裏不一,早就該死了,識趣的就乖乖和哀家合作,交出解藥,哀家會給你一個體麵,否則等哀家送走了皇上,絕不會輕饒你!”
雲瓷渾身都在顫抖,虛弱的大半個身子倚在夏露身上,死死咬著牙不說話了。
“納蘭雲瓷,哀家沒有耐心了,今日這解藥你若是不交出,哀家絕不罷休!”
周太後已經慢慢站了起來,目光陰狠地盯著雲瓷,就像是等待一隻待宰的羔羊。
“皇嫂怎麼這般大怒火?”
慶祥公主笑意吟吟地走了進來,看了眼臉色蒼白的雲瓷,上前一步:“你身子不好,怎麼被氣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