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都要逼死哀家不成?”

這時苑氏走了過來跪在了周太後膝下,淚眼婆娑:“太後,臣婦在這個世上就這麼一個親人了,求太後垂憐。”

剛才慶祥公主的話,她在屏風後都聽見了,指尖都嵌入了掌心才沒衝出來找對方問個清楚。

憑什麼這麼作踐她女兒?

周太後揉了揉眉心,腦仁兒都快要煩得爆炸了,卻不得不耐著性子哄著苑氏:“你放心,哀家不會不管陸氏的。”

“太後,燕姐兒在趙王府有危險,能不能想法子將燕姐兒送走?”苑氏也想明白了,現在皇上,皇後,就連慶祥公主都在和周太後談判。

而她也有談判的資本。

經過這幾日發生的事,讓苑氏清楚地知道了周太後是個不靠譜的,一旦她沒了利用價值,絕對會被放棄。

她的資本就是解藥,皇上和允哥兒的解藥,她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周太後絕對找不出第二份解藥,更沒辦法拉攏慶祥公主也沒辦法和皇上做交易。

所以現在苑氏隻能拚命地為自己和陸燕謀劃。

“怎麼,連你也要威脅哀家?”周太後彎腰抬起手掐住了苑氏的下頜:“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苑氏強行擠出微笑:“太後,臣婦現在已經無依無靠,一條賤命死不足惜,倒是您別忘了,趙王現在的處境。”

“你!”周太後氣急,猛地鬆開了手,忽然說:“哀家用苑氏全族的性命和你換允哥兒的解藥,如何?”

苑氏蹙眉。

“隻要你將解藥製作出來,哀家就放了陸氏,保證苑氏一族的性命無憂。”

周太後說得信誓旦旦,可苑氏畢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她質疑地看向了周太後。

周太後嘴角勾起一抹笑,頗有幾分瘋癲的樣子,湊近苑氏身邊說:“你可知京城裏為何人人都在傳納蘭老夫人偏心,對納蘭信這個嫡長子不聞不問,甚至還有些苛待?”

苑氏眼皮跳了跳。

“納蘭信壓根就不是納蘭老夫人的親生兒子,納蘭老夫人是為保地位假孕爭寵,提前備好了的男丁在半路上被接生婆不小心給捂死了,便派人搶了你母親剛剛生下的兒子,也就是納蘭信本人,隨後又在半路上找了個女嬰冒充是苑氏嫡長女。”

苑氏臉色發白:“這不可能!”

周太後冷哼:“有什麼不可能的,你壓根就不是苑家的子嗣,納蘭信才是。”

“那......那我是誰的孩子?”苑氏著急地問。

周太後笑了笑:“將解藥調製出來,哀家自然會告知你的真實身份,你的身份可不簡單,遠比苑氏嫡長女尊貴多了。”

生怕苑氏不信,周太後又說:“納蘭家當初和苑家是鄰居,苑老夫人和納蘭老夫人住的地方隻有一牆之隔,隻要有心辦事兒,就沒什麼不可能的,你可以回去打聽打聽,當初苑老夫人生產完之後,苑家是不是起了一場大火,燒死了很多很多人,苑家嫌晦氣,才搬走了。”

那場大火,苑氏也聽說過。

據說是一個小妾因為嫉妒才放的。

苑氏抬起頭看向了周太後,滿臉不信,周太後臉上的笑容彎了彎唇:“因為那個被捂死的男嬰就是周家一個下人所生,周家追查過此事,若不是今日,哀家險些就忘了這事兒呢。”

她倒要看看納蘭雲瓷知道自己是苑家後代,還會不會袖手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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