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將軍沉默不語。
“是江家用兵權換了朕的太子之位?”傅璽大膽猜測。
“皇上!”江老將軍再次跪下來:“這都是江家心甘情願的,並非受人脅迫,如今江家在京城享受著榮華富貴也是沾了皇上的光,月滿則虧,先帝做的並沒有錯,皇上可不要相信了旁人的挑撥。”
傅璽緊繃著臉,聲音顫抖著問:“那母後的死......”
“皇上!”江老將軍麵露急切:“先皇後的死絕對和先帝沒有任何關係,你母後娘胎裏就身子孱弱,掌管後宮大權熬壞了心血,和旁人無關。”
聽著江老將軍這話,傅璽知道是問不出什麼來了,他微微笑,再次彎腰將人扶起:“旁人的話朕自然不會全信,外祖父的話,朕一定會相信的。”
“微臣惶恐。”江老將軍嘆氣,江家出了個皇後又出了個太子,還有幾十萬兵權在手裏。
明麵上江家光鮮亮麗,可實際上呢,江老將軍日日提心吊膽,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極有可能前一天還被人追捧,下一刻就會滿門抄斬。
戰戰兢兢十幾年,直到登基為帝的是傅璽,江家才算是狠狠地鬆了口氣。
傅璽很快又挑了個其他話題閑聊起來,緩和了不少氣氛,期間還有全德公公來稟報坤和宮的事。
趙王醒來後又犯病了,整個人痛不欲生幾次撞破了腦袋,太醫院的人束手無策,氣得周太後發作了好幾個奴才。
這不,周太後無奈之下召見了慶祥公主。
“公主她......若是靠在太後那邊,皇上該怎麼辦?”江老將軍麵色著急地問。
傅璽手中的兵權和周太後幾乎是持平的狀態,慶祥公主就是那個關鍵人物。
可以說,她偏向誰,誰就有獲勝權。
“慕丞相在西北收兵權還需要一些日子,若是此次順利,朕或許還可以搏一搏。”
傅璽深吸口氣,他手中的兵權一半在京城一半在邊關,根本不敢隨意調動。
這也是他處處受製於人的難處。
“至於姑姑。”傅璽想起了雲瓷,這次要不是雲瓷在背後出主意,將趙王給拽下來,慶祥公主或許真的會被周太後收買。
江老將軍等了半天,傅璽隻說了一句:“朕相信從遇見皇後的那一刻開始,老天爺就已經開始眷顧朕了。”
和傅璽預料的一樣,慶祥公主去了坤和宮看見了趙王狀態瘋瘋癲癲的模樣,被嚇了一跳。
“趙王怎麼會變成這樣?”
周太後滿臉委屈地說:“是皇上賜的那杯毒酒,皇兒從昨日到現在已經毒發兩次了,次次生不如死,太醫根本沒有解救的法子。”
這毒藥太惡毒了,根本就不給趙王喘氣的機會,隻要趙王醒著就會被痛折磨。
不致死,卻生不如死。
慶祥公主眼眸微動:“那皇嫂今日找臣妹來,是向皇上求情?”
“是。”周太後點頭,親昵的拉著慶祥公主的手:“慶祥,皇上現在被狐狸精蠱惑的連是非都不分了,不僅連親兄弟不聞不問,就連已故的先帝先後也不放在眼裏,哀家擔心,這樣下去他會毀了臨安的。”
生怕慶祥公主不相信,周太後又添油加醋的將今日和傅璽的談話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