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機敏,今日的確不該他坐上這個位置。
“皇上!”
門外一聲叫喊傳來。
傅璽沉聲:“傳!”
侍衛進門跪在大殿中央位置:“回皇上話,今兒天不亮皇後娘娘脫簪披發,一身素衣離開皇宮,從宮門口一路朝著護國寺方向磕,嘴裏還念叨著替太後祈福的話。”
“什麼?”趙王愣了。
早朝時天才剛剛亮起來,雲瓷剛好錯過了早朝時間才出發,以至於所有人都不知道這樁事發生。
但百姓們隻要出門就知道皇後跪地祈福。
趙王隱隱覺得不妙,立即對著傅璽說:“皇上,皇後這麼做不是讓百姓看盡笑話了嗎,堂堂一國皇後怎麼能如此不成體統?還請皇上盡快下旨召皇後回來。”
傅璽嘴角勾起冷笑,隻一個眼神示意,立即有人站出來反駁:“皇後娘娘一片孝心,親自替太後祈福,怎麼就成了笑話呢?”
“就是,這可是皇後的真心,宮裏太醫都醫不好太後,皇後以自己的方式略盡綿薄之力,此乃國母風範。”
趙王被堵的啞口無言,將目光落在了傅璽身上。
“剛才趙王所言極是,母後對朕有養育之恩,所以朕決定當即設祭壇。”傅璽揚聲吩咐;“來人,開壇設法,朕要率領文武百官給太後欺祈福。”
就這樣內務府很快就在大殿外設了香壇開始祭天儀式,由傅璽親自率領。
文武百官無一例外都要陪同,在此時要是有人找借口離開,那便是對太後的不敬重。
所以,無人開口。
隻有趙王惦記著出宮看看。
“趙王?”傅璽提醒,指了指一旁的空位置,又派人遞上了香火,逼著趙王不得不接下。
趙王站在傅璽身邊小聲問:“皇兄就不管管皇後嗎?”
“皇後一片孝心說不定能感動老天爺,讓母後早點醒過來呢,朕若阻撓,導致母後遭遇更嚴重的反噬怎麼辦?”傅璽反問:“這個責任朕承擔不起,隻要母後能好起來,試試又何妨?”
無奈,趙王隻能跪在蒲團上和所有人一樣開始祈福。
殿外門口全德公公親自守著,任何人許進不許出,但凡有人想要出去通風報信,全都被攔截。
這不,又一個侍衛被攔住了去路,侍衛道:“公公,屬下有要事出去辦,還請您通個方便。”
“現在最要緊的事就是祈福,任何人都不能破壞了,有什麼事兒等祈福結束再說吧。”全德公公擺擺手要將人給打發了,侍衛欲要硬闖,全德公公指了指身後的禦林軍,個個手握弓箭:“今日擅闖者,就得誅殺!”
無奈,侍衛隻好重新退了回去。
可他沒走幾步又被其他侍衛給攔住了:“裏麵正在祈福,不能中斷,有什麼事結束之後再去稟報。”
就這樣他們都被攔在了角落裏,進退兩難。
而趙王則以為侍衛們都出去了,心裏稍稍鬆了口氣,硬著頭皮和傅璽一塊祈福。
宮外
雲瓷身穿寫滿了祈福語的禪衣朝著護國寺方向,三步一叩首,白皙的額頭早已經是青紫一團。
沒多久額頭滲出血跡,顯得她越來越嬌弱。
“皇後娘娘這是怎麼了?”
“我聽說宮裏傳皇後是邪鳳,會吸太後的命,所以太後病倒了,皇後這是要恕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