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聽劉貴人親口所說?”周太後反問:“牢獄內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太後這是在質疑慎刑司辦案不力,故意弄虛作假?”慕賢妃似是抓到了周太後話中的把柄。
慎刑司審查辦案,要是被人質疑弄虛作假,豈不是打皇家的臉麵,日後誰還敢相信慎刑司審問出來的案子?
而且這話要是讓慎刑司的那幾個主審知道了,肯定會惱怒,甚至對太後心生不滿。
日後太後要想辦點什麼事可就難了。
“你胡說什麼,哀家根本不是這個意思!”周太後沒好氣道。
慕賢妃追問:“那太後究竟是認不認劉貴人的招供?”
見對方步步緊逼,苑氏上前一步輕輕撫順周太後的後背,低聲說了幾句話,周太後臉色緩和多了。
“重刑之下必有冤屈,此事哀家問心無愧,如若不然就讓皇上徹查到底吧,也還哀家一個公道!”
周太後緊捂著心口怒指著慕賢妃:“倒是你來坤和宮大呼小叫,實在不懂規矩,連被人利用了都不知情,這般魯莽的性子根本不配掌管後宮,如今中宮有了皇後,你也該將原本屬於皇後掌管之權交出來了。”
不等慕賢妃反應,周太後便叫人去慕賢妃宮中取寶印寶冊,即刻送去鳳棲宮。
慕賢妃冷著一張小臉不說話。
“還不快退下!”周太後怒喝。
慕賢妃無奈隻能轉頭離開。
人一走,周太後氣兒都順暢許多:“哀家倒要看看皇上的心偏向誰。”
不論是慕賢妃還是皇後,兩個人鬥得你死我活,她才高興呢。
這頭剛打發走了慕賢妃,外頭傳皇後來請安,周太後蹙眉心裏隱隱有些不安。
果不其然看見了雲瓷穿著明黃色鳳袍在眾人的追捧下慢慢走進來,一身華貴衣裳更添她幾分貴氣。
即便不想承認,周太後還是在心裏認可了雲瓷的氣勢,像極了一國之母。
“臣妾給太後請安。”雲瓷盈盈一拜。
周太後隨意地擺手:“你來做什麼?”
“臣妾當然是來給太後請安的,初來宮中許多事還不懂,所以來太後這取取經驗。”雲瓷起身,找了個離周太後最近的位置坐下,嘴角噙著笑意,倒真的像是來敘敘舊,而不是來找茬。
周太後直接忽略了雲瓷,漫不經心地轉動手中佛珠。
“太後,臣妾聽說苑氏一族全都入獄了,一共二百零三人,昨兒還跑了一個,但被京兆尹當場捉到,那姑娘也是個烈性子,當場碰死了,血濺三尺,還有苑氏一族的老太爺,七十多歲了卻落個晚年不保的下場。”
聽著這話,周太後實在是忍不住開口打斷:“你究竟想說什麼?”
“臣妾......臣妾是想說京兆尹在抄家時,發現了苑氏一族的暗道,查到了關於苑妃娘娘遺留下來的東西。”雲瓷一臉八卦地看向了周太後:“母後,臣妾是來打聽關於苑妃娘娘的。”
哐當一聲。
背後傳來茶盞落地的聲音,雲瓷抬眸看去,王女官一個箭步衝上前跪在地上:“太後恕罪,是奴婢手不穩打碎了茶盞。”
而王女官則是將背後的人擋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