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一五一十地說了。
葉夫人立即站起身手指著苑氏:“肯定是你派人殺了嘉儀滅口!”
“胡說!”苑氏堅決否認:“我和嘉儀無冤無仇,為何要殺她?”
“無冤無仇?”葉夫人冷哼:“你是擔心嘉儀把陸家的那點醜事都給抖摟出來,情急之下才會殺人滅口,我女兒已經被折騰成這副模樣了,你為何還要咄咄逼人?”
情勢逆轉,所有不利全都指向了苑氏和陸硯深。
“陸將軍,這箭矢要是記得不錯,是來自西北的手工吧?”京兆尹指了指沒入半截的箭矢。
陸硯深順著視線看去,瞳孔猛然一縮,這箭矢的確是來自西北的工藝,若是仔細看,就能看出和京城製造的箭矢不一樣。
“這是栽贓陷害!”陸硯深否認。
“誰會栽贓給你?”葉夫人怒吼,當即沒控製好情緒抬手就打了陸硯深一巴掌:“狼心狗肺的東西,當初可是你跪在我膝下求著我將嘉儀嫁給你的,如今可倒好,還是死在了陸家人手中。”
看著兒子被打,苑氏心裏也有些生氣,但她還是保持了理智:“葉夫人,這件事肯定是有人從中挑撥,你別上當。”
“挑撥?”葉夫人冷笑:“都什麼時候了,陸夫人還能這麼淡然地推卸責任,人人都說陸夫人聰慧仁善,可又有誰知道陸夫人口腹蜜劍。”
“罷了,你痛失愛女,我不和你計較,隻要你能發泄說什麼都成。”苑氏一臉無奈地嘆氣。
這副無所謂的仁義模樣更加激怒了葉夫人的怒火。
“陸夫人不如說說,今日為何要來本宮府前,這是為何?”慶祥公主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她站在了苑氏麵前。
幾年不見,雙方都在彼此打量著對方。
“今日本宮出巡,的確是陸琮冒失撞上本宮的馬車,又私底下邀約本宮去茶樓,是本宮拒絕了,畢竟人要懂得禮義廉恥,本宮可是有家室的人,總不能為了離開京城去西北,連尊嚴都不要了吧?”
慶祥公主一開口無疑是將苑氏的臉麵放在地上摩擦,被人恥笑。
苑氏緊繃著臉揚起笑:“公主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今日來,就是代替家裏來給公主賠罪,至於去茶樓的事,我相信夫君不會說出口的,畢竟夫君待我恩愛兩不疑,又怎麼可能會招惹公主呢?”
兩人各執一詞,倒是讓圍觀的百姓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到底誰的話才是真的?
“公主,這麼些年了,有些事過去就過去了吧,隻要您能消消氣,我也願意向您賠罪。”
苑氏說著就要撩起衣擺朝著情緒慶祥公主跪下來,剛有了動作,陸硯深就抬起手將苑氏給攔住了。
“母親,您這些年受的委屈還不夠多麼,當年為了避嫌離開了京城,和父親多次遇襲,死裏逃生活下來,您不欠任何人,隻是您心係百姓,不想西北百姓陷於水中之中才想著回西北,可有些人卻故意為了一己之私,置萬民於不顧,還讓您被人誤會。”
陸硯深越說越激動。
從他嘴裏說出這些話,倒像是陸家深明大義,而慶祥公主卻是為了往事處處阻撓,陷百姓於不顧的惡人。
眼看著情況即將扭轉,慶祥公主的臉色也是一點點的沉下來。
“公主,隻要您肯鬆口,先救百姓,我願意自請下堂。”苑氏一臉誠懇地說。
慶祥公主聞言牙根兒都在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