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琮沒想到雲瓷也在馬車內,他先是一愣,隨後聽著雲瓷這話臉色有些火辣辣。
“這是我和公主之間的事,你隻是個小輩......”
“非也,公主乃是本縣主義母,是一家人,敢問陸將軍和公主又是什麼關係?”
雲瓷臉上的笑意收斂三分:“若真要為了當年的事兒解釋什麼,陸將軍就不該不顧及臉麵來找公主,而是按照規矩,寫請帖再邀陸夫人一塊前來。”
“夠了!”陸琮臉色鐵青,他好不容易拉下身段來找慶祥公主,卻被一個晚輩當眾羞辱,頓時覺得下不來台。
他神情犀利地看向了雲瓷:“早就聽說縣主性格大變,別太自以為是了,當心吃虧。”
雲瓷卻冷笑:“難怪陸家家風如此,原來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變著法的算計。”
說完,她將簾子重新放下,對著車夫揚聲說:“不長眼的東西,這麼大的大街上還能被馬車給攔住了?還不快走,當心被人訛詐!”
車夫哪敢多停留,揚起鞭子抽在馬後背上,馬車揚長而去。
陸琮則是留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馬車越來越遠,他的拳頭攥得嘎吱嘎吱響,就連呼吸也急促不少。
“義母消消氣,為了這種人生氣實在犯不上。”雲瓷柔聲安撫。
慶祥公主沒繃住笑意,扯出燦爛的笑容,和雲瓷說起了往事:“當年父皇的確欣賞陸琮,也有意將陸琮召為駙馬爺。”
作為先帝最疼愛的公主,娶了她,一輩子榮華富貴肯定是跑不了的,但有人在朝堂上提出,尚公主者,不應該再入朝為官,應該本分地留在公主府照顧公主。
先帝當場並未反駁,就被有人曲解成這是先帝的意思。
陸家自然不肯讓陸琮就這麼白白做了駙馬之後就成了廢人了,所以白白阻撓不同意。
最後想出個法子,當眾和苑氏有了肌膚之親,陸家頂著壓力入宮請罪。
先帝又氣又怒卻也無可奈何。
“是本宮不要這門婚事,而不是陸琮放棄了本宮。”慶祥公主滿臉不屑,她堂堂公主怎麼會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
天底下好男兒多的是。
沒多久陸琮就迎娶了苑氏,兩人琴瑟和鳴,過得恩愛甜蜜,慶祥公主根本不在意這件事。
偶然機會才查出來是兩家故意算計自己,還有苑氏曾多次在場合上委婉的表達了,是慶祥公主私下還糾纏不清,陸家已經有了離京的想法了。
那時的慶祥公主年輕氣盛,一聽說此事之後便找上門質問苑氏,哪成想前腳剛走後腳苑氏就病了。
甚至連先帝也以為是自家女兒放不下人家,所以無奈隻能將陸家調離出京。
幾年之後陸琮屢屢立下戰功,慶祥公主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被人利用了
,這才和陸家,苑氏,結了仇。
“人人都誇陸琮好,在本宮眼裏,臨安好男兒千千萬,他也未必能入了本宮的眼!”慶祥公主滿臉驕傲。
時間久了,她都懶得解釋了。
這一次陸琮再次招惹上門,令她心生厭惡。
“義母的意思是陸琮是故意撞上您的馬車?”雲瓷問。
慶祥公主冷嗤:“不過是故技重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