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仔細想想,那兩年二郎對自己也不錯,沒少滋潤自己。
可惜了,二郎是個短命鬼。
現在大郎回來了,葉嘉儀決定養好身子之後,和大郎好好的生活在一塊,將來相夫教子......
“嘉儀,我聽說你救了公主之子才受了這麼重的傷。”陸硯深開始往正題上聊,耐著性子:“現在陸家有危險,若是公主允諾你什麼,你能不能不計前嫌,看在我的份上幫幫陸家?”
葉嘉儀立即有些心虛了,因為慶祥公主壓根就沒有打算補償她。
她也知道自己是怎麼才能再次進入陸家的,所以當著陸硯深的麵,她臉不紅心不跳地點頭:“隻要公主提及,我就會開口。”
“太好了,你休養幾日,我再帶你上門去找公主。”陸硯深迫不及待地說。
葉嘉儀聞言頭皮一陣發麻,她在公主眼裏就是個嫌疑人,事情還未查清楚,公主未必允諾她。
“怎麼了,你不願意?”陸硯深看出她表情有些不對勁,提出質疑:“你是不是還在記恨著陸家?”
“不,不是的,我當然願意,隻是公主今日去探望我時,情緒明顯不對勁,小公子傷得也不輕,她未必有心思來找我,至少也要等小公子痊愈之後,否則我擔心弄巧成拙。”
聽她這麼一解釋,陸硯深很快就打消了顧慮:“是我的錯,這個節骨眼上提及這個的確不妥,再等等吧。”
於是陸硯深不再提及此事,而是和葉嘉儀暢想未來,體貼入微地親自喂藥,生怕她悶得慌,每日都會抽出時間陪著解悶。
葉嘉儀瞬間就覺得自己真幸福,嫁對了人,後半生有依靠了。
這日苑氏也來探望她,和第一次見麵時一樣的溫和,坐在床邊兒上看著她的傷口紅了眼:“你這孩子怎麼命這麼苦啊,險些就丟了性命,幸好隻是受了傷。”
“伯母......”
“傻孩子,從前大郎沒回來,我是擔心會誤了你一輩子,才放你離開,既然大郎回來了,你們又是拜過天地的夫妻,按身份應該喚我一聲母親才對。”苑氏道。
葉嘉儀嬌羞地喊了聲母親。
“這就對了。”苑氏遮去了眼中的不喜,親自盯著丫鬟給她換藥,一再叮囑小心再小心。
“怎麼這麼笨手笨腳的!”苑氏罕見地發了怒。
葉嘉儀倒不好意思喊疼了,反而善解人意地說:“母親,這丫鬟也不是故意的,是我太不小心受傷了,再養一養就沒事了。”
苑氏聞言這才沒有和小丫鬟計較,又拍了拍對方的手:“你這孩子啊,就是心地太善良了。”
兩人閑聊幾句,外頭傳陸硯深回來了,苑氏則無奈地嘆氣:“兒大不由娘啊,大郎日日盯著大夫檢查你的傷,知道你愛吃什麼,不放心下人非要親自去采買,我養了他這麼多年,還從未見他這麼貼心過呢。”
陸硯深手裏果然拎著幾包吃的,葉嘉儀見狀心裏就跟吃了蜜似的甜,小臉紅透了:“母親又笑話我了。”
“豈會呢。”苑氏起身,將位置留給了陸硯深:“你可要好好待嘉儀,不許她受委屈,否則我可不饒你!”
陸硯深麵露無奈:“母親這話日日都要說上幾遍,嘉儀是我妻子,我怎麼會待她不好?”
“罷了,你們聊吧,我前頭還有事兒。”
苑氏笑著轉身離開了。
陸硯深哄睡了葉嘉儀之後,去了前廳,果然看見了苑氏坐在那等,他收起了剛才的溫和笑臉,恭敬地喊了聲母親。
“怎麼樣,她準備什麼時候去找公主提要求?”
陸硯深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她都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小公子傷勢也不輕,這個時候去提,我擔心會弄巧成拙,被公主誤會。”
苑氏點頭;“我知此事不易開口,但咱們等不及了,西北那邊若是長時間沒有主帥,又或是被左相給收買了,咱們多年的心血可就功虧一簣了!”
“兒子這兩日就催一催,盡快去一趟。”
“嗯!”苑氏覺得隻要葉嘉儀開口,慶祥公主就算是再不情願也會硬著頭皮入宮去找皇上說說情。
這些年,旁的不說,苑氏和慶祥公主對彼此的脾氣都是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