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寂靜許久,直到葉夫人進來看見女兒坐在地上,趕緊上前:“你還受傷呢,怎麼就坐在地上了,快起來。”
將葉嘉儀扶著坐在了榻上,葉夫人絲毫沒有察覺女兒的情緒不對勁,趕緊說:“怎麼樣,公主有沒有允諾你什麼?”
葉嘉儀回過神,搖了搖頭。
這一切都和她預料的不一樣。
難道慶祥公主不是應該感激涕零地要報答自己,許諾會給她撐腰做主,說不定也能像納蘭雲瓷那樣,給她辦一場風風光光的認親宴,再給她爭取一個縣主身份。
可慶祥公主不僅沒有提及此事,反而處處敲打自己。
“母親,公主是不是發現什麼了?”葉嘉儀有些慌張,把剛才的對話一五一十地說給了葉夫人聽。
葉夫人轉過頭也的的確確看見了靈喜臉上高高腫起的巴掌印,她倒抽口涼氣:“怎麼會這樣?”
慶祥公主視子如命這事兒絕對不會有假,再看葉嘉儀滿身的傷痕更是觸目驚心,就是旁人看了都會憐惜三分。
怎麼公主反而無動於衷呢?
葉夫人冥思苦想也沒找到破綻在哪,那些刺客早已經在第一時間安排出城了,現場也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隨即,葉夫人立即想到了極有可能是和雲瓷有關。
“肯定是納蘭雲瓷那個小賤人在背後說了什麼。”
葉嘉儀蹙眉:“她也跟來了?”
“來了,不過被我攔在外頭不許進來。”葉夫人恨恨得咬牙切齒:“這小賤人處處和咱們作對,現在攀了高枝兒更不將人放在眼裏了,日後真要做了皇後,咱們葉家還怎麼活?”
葉嘉儀緊繃著臉硬是咬著牙逼著自己冷靜下來:“現在還不是和她計較的時候,而是想法子和陸家緩和關係。”
“你也別多想了,現在全護國寺的人都知道是你舍命救了小公子,這個恩情,公主不認也得認!”
葉夫人也打算趁熱打鐵要讓陸家趕緊將葉嘉儀接回去,於是讓身邊的人去給陸硯深送信。
“母親,還是我親自寫信吧。”葉嘉儀小臉上染上一抹嬌羞:“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大郎會來的。”
當初陸硯深對她很癡情,現在肯定不例外。
葉夫人沒有反對。
於是葉嘉儀強撐著身子不適,提筆寫了封書信,讓人將書信立刻送去給陸家,還不忘囑咐道:“一定要和陸硯深說,我傷勢嚴重,就剩下一口氣了,得抓緊時間來看望。”
“是。”
書信還沒出護國寺就被攔截了,落在了疾風手中,他將書信極快的遞到了雲瓷手中。
展開一看,潔白的紙張上一角還不小心沾了血跡,再配上長長的書信內容,說的那叫一個動容啊。
“姑娘,葉嘉儀這不是作麼,放著好好的將軍夫人不當,偏要和小叔子勾搭在一塊,現在好了,名聲壞了身子也垮了,還被人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