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想開了,就是另一種思路。

“那皇兄若是提前娶了她呢?”趙王不甘心。

周太後揉了揉眉心:“皇帝沒見過她,未必有感情,而且依哀家對皇帝的了解,他未必信得過雲瓷。”

趙王不語。

“即便皇帝有此心,哀家也絕不允許這事兒發生!”周太後屏退了所有人,對著趙王嚴肅地說:“今兒早上慕貴人查出有兩個月身孕,而且極有可能是個小皇子。”

話落,趙王愣住了:“怎麼可能?”

“哀家已經派人去查過了,慕貴人的的確確有了身孕。”周太後自從知道這事兒,就一直坐在這考慮後路:“哀家不能再等了,皇帝必須盡快要解決。”

這才是重中之重的事。

......

大殿

被人密謀的傅璽神清氣爽地坐在大殿內,手邊是剛剛處理完的奏折,廊下是跪著的靖安侯身影。

他偶爾瞥了眼靖安侯,烈日當空,靖安侯臉色發白,身子搖搖欲墜。

等處理完手頭上的事之後,傅璽捧著茶遞到唇邊潤了潤嗓子,又聽全德公公說一個時辰前趙王入宮去見周太後了,至今還未離宮。

母子倆湊在一塊無非就是在怎麼商議除掉自己。

傅璽淡淡嗯了一聲,將茶盞放在了桌子上,起身來到了靖安侯跟前。

“皇......皇上。”靖安侯磕頭。

“來人,傳朕旨意,靖安侯縱女行凶,行為惡劣,有失皇家顏麵,即日起剔除傅家宗譜,另褫奪侯爵身份!”

傅璽的一字一句讓靖安侯臉色煞白,連連磕頭求饒:“皇上恕罪,是微臣之過,求皇上再給個機會。”

“你連後宅都管不好,談什麼忠君愛國?”傅璽冷聲斥責:“皇家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臨走前傅璽還派了兩個教養嬤嬤去教養傅翩然。

氣的靖安侯當場就暈了過去。

傅璽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奏折,已經處理差不多了,他也該出宮了,正要離開,卻看見趙王朝著這邊走來。

“皇兄這是要去哪?”趙王問。

傅璽不假思索道:“去探望慕貴人。”

“恭喜皇兄如願以償,終於後繼有人了。”趙王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

他等了八年,竟然等來這麼個消息,實在令人難以接受。

“皇弟可要抓緊了。”傅璽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情緒一看就極好,趙王深吸口氣,又說:“皇兄打算怎麼安排納蘭雲瓷?”

見他這麼直接的問出來,傅璽也不拐彎抹角了:“既是天命所歸,那便順從天意。”

聽這話,趙王臉上的笑意就有些繃不住了:“皇兄當真要娶她為後?”

“嗯!”

再次得到確定的回應,趙王原本想勸說傅璽放棄雲瓷的話根本就說不出口了。

他再提,便是有了謀逆的嫌疑了。

“皇上,慕貴人那邊還等著您用晚膳呢。”全德公公提醒。

傅璽點頭對著趙王說:“皇弟,朕就不多陪你了,慕貴人有了身孕心焦的厲害,朕要多陪陪她了。”

說完抬腳就走。

隻留下一個背影給趙王。

趙王心口的鬱氣久久不散,臉色越發陰沉,一轉身的功夫才看見了地上暈厥的靖安侯,臉上是毫不遮掩的鄙夷和厭惡。

可眼下又不能不管,隻能叫人扶起來送回去,又聽說靖安侯被褫奪封號,還被皇帝給懲罰了,趙王的怒火更是達到了巔峰,連裝模作樣都懶得裝了,直接扭頭就走。

靖安侯府四個字的牌匾被當眾摘下來收回皇宮,靖安侯,也是如今的傅大人望著空蕩蕩的牌匾再沒忍住,當街噴出口血,直接栽倒在地。

傅家亂成一團,侯夫人也變成了傅夫人,往日的榮耀全都被收走,不僅如此,兩個凶神惡煞的嬤嬤直接來到傅翩然的院子。

嚇得傅翩然要去告狀,卻被攔住了,第一次見麵就被打了手板,竹子編成的木板一共好幾層落在手心,雖沒有破相,卻極疼。

院子裏慘叫連連,傅翩然氣惱的開始破口大罵,教養嬤嬤也毫不猶豫的抬手掌摑。

幾次下來,可算是讓傅翩然收斂了脾氣,識趣不少。

短短幾天時間傅家遭遇如此,傅翩然也成了眾矢之的,被人嫌棄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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