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被折騰成這副模樣,陸老夫人功不可沒!
“你還小,不懂其中緣故。”苑氏搖搖頭,陸老夫人願意說什麼她聽聽就是了,無關緊要。
陸燕抿了抿唇,隨即將靖安侯府派人來傳信的事兒說了,苑氏猛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她:“你怎麼想?”
“靖安侯府攀扯上咱們了,咱們也不能坐視不理啊。”
她的意思是去一趟。
苑氏搖頭:“你這一去就是不打自招,要是京兆尹真的掌握什麼把柄,早就來陸家告知了,何況動手的人是靖安侯下人,被抓到的丫鬟也是傅翩然的貼身丫鬟,就算是審問出什麼,也攀扯不上你。”
被這麼一點撥,陸燕緊張焦躁的情緒立即平靜下來,仔細想想的確是這麼回事兒。
“母親所言極是,是女兒急糊塗了。”
隻要她不肯承認,傅翩然還能亂咬人不成?
“倒是京兆尹幾次三番地幫了納蘭雲瓷,是有些奇怪。”苑氏開始懷疑起兩人之間。
陸燕蹙眉:“京兆尹都一把年紀了,膝下又有子嗣,她是瘋了不成,放著尊貴英俊的趙王殿下不要,反而委身做小?”
苑氏聞言搖了搖頭,想起了白日裏慶祥公主和周太後在一塊閑聊時,慶祥公主說的那句謀逆大罪。
她至今還參不透。
但也正是這一句話,讓周太後打消了立雲瓷為趙王妃。
“慶祥公主,京兆尹,還有個江凜,江老爺子,這幾人全都是一條線上的。”苑氏大膽分析,站在雲瓷身後肯定有棵大樹,否則雲瓷不可能這麼好命,每次都能僥幸逃脫。
苑氏瞬間就想到了一人,她臉色微變。
“母親說什麼呢?”陸燕壓根聽不懂。
苑氏回過神:“沒事兒,這幾日你留在府上哪也別去,有什麼事兒一定要及時告知,不可貿然行事。”
“是。”
等了半天也沒等來陸家上門,反而是大廳那邊時不時派人來催促,靖安侯夫人有些按捺不住了,隻好硬著頭皮帶著傅翩然去了趟前廳。
靖安侯見狀有些不滿:“怎麼才來?”
“回侯爺,翩然她身子略有不適,所以耽擱了。”靖安侯夫人解釋,又看了眼京兆尹,視線再落在了歡兒身上。
歡兒穿著靖安侯府下人的衣裳,趴在地上喘著粗氣,從一雙紅腫不堪的手上看來,是用過刑罰的。
“侯爺,這歡兒是前幾日被翩然給攆出去的,怎麼會落在京兆尹手上?”靖安侯夫人決定先發製人,怒指著歡兒:“這丫鬟是個吃裏扒外的,屢次在府上犯錯,翩然念起伺候了幾年,待她如家人般親密,卻沒想到竟在外勾結陷害翩然,這丫鬟死有餘辜!”
歡兒猛然抬起頭看向靖安侯夫人,她豈會聽不出這話的威脅,她無助地將視線挪向了傅翩然。
祈求對方能幫著說話,可得到的回應卻是一記陰狠毒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