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翩然氣憤不已地窩在了靖安侯夫人懷中,心裏想著的全都是陸燕的種種不好,噘著嘴說:“母親,陸燕前些日子和納蘭恆不清不楚的,她根本就不配和趙王殿下在一塊,給個側妃身份已經是極大的榮耀了,還敢惦記趙王妃之位?不自量力!”

“翩然所言不錯,陸家現在為了趙王妃身份在背後詆毀咱們,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

依照靖安侯夫人的意思,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也將陸燕拉下水。

她家女兒做不成趙王妃,那陸燕也休想!

這事兒靖安侯也表示認可。

於是京城裏又開始流傳著關於陸燕的種種不利流言來。

陸家人這段時間本就十分低調,不與外人爭執,就連大門口都很少開,但凡姓陸的,出門都是小心翼翼。

再次被人推上了風口浪尖,尤其還涉及了陸燕的名聲,苑氏便有些坐不住了。

“母親,傅翩然那個蠢貨怎麼能壓女兒一頭,她真是不要臉!”陸燕得知傅翩然自薦枕席,成了趙王的女人之後,她這心裏就像是紮了一根刺,吐不出咽不下,實在難受。

苑氏氣歸氣,但理智還在,她拍了拍陸燕的手:“傳歸傳,賜婚聖旨終究沒下來,她就未必能做趙王妃。”

“可她已經......”陸燕小臉漲紅,氣得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苑氏笑:“那是她不自愛,也是她一輩子被人拿捏的把柄,皇族顧忌顏麵,也未必會承認此事,這對於你來說是件好事兒。”

一個壞了名聲的女子,就算做了趙王妃,將來有了子嗣,也會被人詬病手段不光彩。

陸燕在苑氏的教育下,怒氣逐漸消失。

“傅翩然失身於趙王,也並非她所願,這事兒還有些蹊蹺。”苑氏第一次聽說這事兒時,就不相信一個大家族的姑娘會這麼不知羞恥,即便是這樣,那趙王也是個有分寸的人,又怎麼會在大街上的馬車內做出那樣的事?

趙王這麼多年潔身自愛,要是缺女人,什麼樣的沒有?

“會不會是因為趙王殿下想拉攏靖安侯府?”陸燕猜測。

一開始她也有些懷疑,但細想想之後,覺得趙王和皇上之間的爭鬥已經擺在明麵上了。

為了拉攏,做出這事兒也不稀奇。

苑氏搖搖頭,她腦海裏第一個想到的人卻是雲瓷:“前一日你們還在湖邊陷害她,後腳傅翩然就出事兒了,這事兒未免太巧合了。”

她屢次派人去京兆尹那裏打探消息,卻一點兒水花都沒有。

這事兒讓她心裏沒譜。

“母親,若是趙王在陸家和靖安侯府之間做選擇,女兒的勝算能有多大?”

陸燕心裏很沒底。

這次跟著父母回京,就是要找一門婚事,趙王也是她第一人選,好不容易入了太後的眼。

結果卻冒出來個傅翩然,陸燕想想就生氣。

苑氏知道女兒心裏想什麼,安撫幾句:“那就看誰能帶給趙王的利益最大。”

“可陸家......”

陸家已經被貶再貶,從堂堂國公府變成了普通的陸家,陸家要不是還有陸琮撐著,早就落沒了,說不定都要滾出京城了。

“先別急,隻要賜婚聖旨一天沒下來,就還有希望。”苑氏想了想,又道:“晚些時候等你父親回來,讓你父親去找趙王探探底。”

陸燕聞言滿心歡喜地點了點頭。

傍晚趙王府來了兩波人,一波是陸家,一波是靖安侯府,趙王揉著眉心見了二人,不得不打起了太極,互相推諉。

......

坤和宮

周太後遲遲沒有等來臨安帝蘇醒的消息,又聽說外頭關於趙王妃人選鬧得沸沸揚揚,便有些坐不住了。

“去召見雲瓷進宮!”

李嬤嬤點頭。

莫約一個時辰後,周太後見著了一身素衣寡淡的雲瓷,整個人似是比之前更消瘦了。

“臣女給太後娘娘請安。”雲瓷行禮。

周太後親自將她扶了起來,笑著拍了拍她的手:“也不知為何,哀家對你就極有眼緣,多日不見甚是想念。”

雲瓷故作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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