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凜又怎麼會被趙王這一聲嚇著,他聳聳肩,咧著嘴繼續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還是趙王殿下風流啊,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在下佩服!”
見他越說越過分,趙王的臉色越來越沉,眼眸中逐漸殺氣浮現,江凜又渾然不在意的打了個飽嗝兒,對著身後怒斥:“告訴你們了,別跟太緊了,小爺我一個人散散心!”
趙王回過頭看了眼他伸手數十個侍衛隱匿在暗影中。
見狀,趙王心裏堵得慌。
“殿下,我就不打攪殿下雅興了,告辭。”江凜手提著酒壺搖搖晃晃,嘴裏還哼哼著曲兒離開。
趙王的拳頭緊緊攥著,絕不相信今日的事是個意外。
“殿下?”
馬車內傳來嬌滴滴的聲音,也成功的讓趙王眼中殺氣散去,他回過頭看了眼對方:“送她回去!”
“是!”
傅翩然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趙王離開的背影,心裏既忐忑又有些甜蜜,她從未想過有一日會和趙王在馬車內發生這種事。
趙王又是那樣優秀,身份尊貴,比京城任何一個世家子弟都要尊貴。
這樣想著,傅翩然白日裏發生的那些不愉快瞬間就消散了。
此時府衙內
大街上的事傳入傅璽耳中,他指尖輕輕敲打著桌子,在陰暗潮濕的牢房內顯得有些刺耳。
京兆尹顫顫巍巍的候在一旁,彎著腰連大氣都不敢喘。
裏麵時不時傳來慘叫聲,聽著就叫人渾身發麻。
天亮之前,幾份證詞落入手中,傅璽瞧了眼,又將它重新放在了桌子上,目光斜睨了眼京兆尹。
“愛卿打算如何處置此事?”
京兆尹腿軟跪了下來:“微臣愚鈍,還請示下。”
“這兩位是奉了傅翩然的命令襲擊無辜之人,這麼大的事豈可馬虎。”傅璽長腿一邁緩緩起身,來到京兆尹跟前,將人扶起:“這三人暫時先關押起來,好好養著。”
京兆尹起身,根本不敢抬起頭和對方對視,隻能嘴裏連連應是,但不知何時身邊的人已經不見了,他才狠狠的鬆了口氣,望著桌子上的幾份證詞,
既然人證物證都在手上,為何皇上不立即發落?
兩個時辰後
不知從哪傳出來趙王當街臨幸了靖安侯府嫡長女的事,消息傳到了靖安侯耳中,他臉色瞬間就變了,連早朝都告假轉身就回去找傅翩然質問。
傅翩然被折騰大半個晚上,渾身酸唧唧的,被送回來之後就歇著了。
“讓她出來!”
靖安侯站在院子裏等候,滿臉的怒氣。
丫鬟不敢耽擱趕緊去稟報,傅翩然知道這事兒瞞不過去了,硬著頭皮去見靖安侯。
已經有不少妻妾的靖安侯看見傅翩然走路姿勢不對,又臉色蒼白,當即就心裏咯噔一沉,隨後對著身邊的老嬤嬤使了個眼色,老嬤嬤上前撩起了傅翩然的衣袖。
潔白的手臂上空空如也。
守宮砂不見了。
“啪!”靖安侯抬手便是一巴掌:“混賬東西,你怎麼能做出這麼羞恥之事?”
傅翩然本就心虛,又被這一巴掌給打懵了,趕緊說:“父親,女兒是被迫的,是殿下他......他派人擄走了女兒。”
靖安侯又氣又怒,好好的嫡長女被人給當街糟蹋了,還傳的沸沸揚揚,他這張老臉都沒處擱了。
傅翩然哭成淚人兒,靖安侯瞧著就心煩氣躁,這事兒很快引來了靖安侯夫人,她了解了前因後果之後,趕緊將女兒攬入懷中。
“侯爺,趙王也是個不錯的人選,不如促成此事。”
靖安侯沒好氣道:“人家要是正大光明地上門提親,我必定恭恭敬敬將人請進門,絕無二話,可對方是臨街......”
後半截話他實在是沒臉說出口了,太丟人了。
“這事兒傳揚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侯府姑娘放蕩呢,而且你還指望對方能給你一個什麼位置?”靖安侯氣不過,好好的姑娘給人家做妾,他想想就覺得躁得慌。
“侯爺,這事兒也不怪翩然,她一個弱女子能有什麼本事反抗,一定是殿下逼迫的,殿下想邀您的支持,就得依著咱們。”
侯夫人的想法就是,趙王妃若是有人了,她就認倒黴了,可現在趙王妃的位置還空閑著,就必須爭一爭。
“侯爺不如去打聽誰在和趙王議親。”
話落,傅翩然立即說:“是陸家嫡女陸燕!”
這事兒還是陸燕親口和她說的,太後私底下也見過陸燕了,兩家正在合八字。
“陸家?”靖安侯夫人眼中立即多了一抹輕蔑:“前陣子陸家鬧得沸沸揚揚,她還有臉和你爭趙王妃的位置?”
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