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雲瓷預料的一樣,那邊果然有了動作,是傅翩然貼身侍女回了趟靖安侯府,不多時領出來兩個年邁的嬤嬤,其中一個還是盲人,穿著幹淨的粗布衣裳滿臉無措的被帶上了馬車。
馬車沒走一會兒,兩個嬤嬤便被當場截獲,就連侍女也被擄走。
傅翩然等了許久也不見貼身侍女回來,隱隱有些著急,時不時的撩起簾子:“該死的,怎麼還沒回來?”
“會不會是出事兒了?”陸燕眼皮跳了跳,有股不詳的預感。
傅翩然下頜揚起:“我傅家乃是皇族至親,誰敢對傅家動手,活的不耐煩了麼?”
他父親靖安侯是當今皇帝和趙王的遠房王叔,祖上也曾是宮裏的皇子,未繼承大統才做了王爺,後又成了郡王,國公,一代一代的延續至今。
單憑一個傅字,就足以讓她在京城驕傲了。
陸燕抿了抿唇,透過撩起簾子的縫隙看向了對麵馬車,靜悄悄的還沒什麼動靜,她又道:“今日是咱們魯莽了,被人捉了把柄。”
一提到這,傅翩然就氣兒不打一處來,撩起衣袖指了指手腕:“是納蘭雲瓷不知使用了什麼法子,我手上頓時沒力氣,眼睜睜看著她將我推下水,這賤人!”
她落水之後,湖裏的人壓根就沒辨別出對方是誰,拚命的將她往下拽,那一刻她差點兒就死了!
這筆賬,傅翩然記住了,咬牙切齒道:“早晚我也要讓她嚐嚐快要死的滋味!”
三人再次沉默。
傍晚
京兆尹終於從湖裏找到兩個可疑之人,他們在湖底實在是透不過氣兒了,剛露了個腦袋喘口氣就被逮住了。
他叫人堵住了兩人的嘴,當眾上了鐐銬。
“大人!”
馬車內的三人徹底慌了,尤其是傅翩然,她環顧一圈也沒見著自己的貼身侍女來,心裏猜測一定是出事了。
所以,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京兆尹將人給帶走!
“大人請留步!”傅翩然顧不得許多下了馬車,攔在了京兆尹跟前。
“傅姑娘認識這人?”京兆尹揚眉問。
傅翩然心一驚,立即搖頭:“當然不認識了,我怎麼可能認識這種人......”
不給傅翩然開口威脅的機會,京兆尹直接抬手將二人給打暈過去,才和傅翩然繼續說話。
“大人這是?”傅翩然瞪圓了眼睛,氣呼呼的指著二人。
京兆尹漫不經心的說:“本官審問手段而已,傅姑娘還有什麼吩咐?”
傅翩然氣的沒了話,她來找京兆尹,無非就是借機說點威脅人的話,讓對方識趣閉嘴。
現在人都暈過去了,她說再多又有什麼用?
另一頭雲瓷睡醒了,在春芬的攙扶下慢悠悠下了馬車,來到京兆尹跟前:“大人辛苦了,還請大人一定要審查到底,否則還不知有多少無辜的人會遭無妄之災呢。”
京兆尹認可的點頭:“本官定會徹查到底。”
眼看著京兆尹帶兵走了,傅翩然急的不行,偏偏趙王提前離開了,根本沒人攔住京兆尹。
“是趙王殿下的侍衛!”陸燕指了指不遠處攔截京兆尹的人。
傅翩然大喜,還以為有希望了,可她們三個卻是眼睜睜的再次看著京兆尹一副誰也不買賬的姿態,揚長而去。
希望落空。
三人愣了。
雲瓷則是揉了揉脖子,伸了個懶腰轉身又要上馬車,這次傅翩然一氣之下將怒火撒在了雲瓷身上,抬腳走了過去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揚起手就要朝著雲瓷臉扇過去。
雲瓷冷笑,捏住了傅翩然的手腕,眸光泛著冷冽:“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為難我?”
“賤人,還不都是你不知羞恥勾引趙王殿下,你這個掃把星,又是二嫁之人,根本不配站在趙王殿下身邊,我警告你,以後離殿下遠一點,否則我絕不饒你!”
此刻的顧翩然就像是被人寵壞的跋扈小姐,囂張至極!
可雲瓷也不是吃素的,她湊到了顧翩然耳邊嘀咕:“眾目睽睽之下都弄不死我,還指望日後?先想想怎麼開脫今日這件事吧,蠢貨!”
“你!”顧翩然瞪大眼,不敢相信雲瓷剛才竟然怒罵自己是蠢貨?
雲瓷驟然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