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片刻後柳姨娘就被帶過來,來之前明顯是受了刑的,一雙手早已經紅腫不堪了,衣裳還有幾處破損。
柳姨娘趴在地上請安:“婢妾給老夫人請安。”
“柳姨娘你可知錯?”納蘭老夫人嘴裏質問,眼睛卻是瞄向了廊下跪著的四姑娘身上,警告之意十分明顯。
柳姨娘滿臉無辜,嘴裏喃喃著婢妾,卻又答不上來話,隻一個勁地朝著納蘭老夫人磕頭。
見雲瓷不為所動,納蘭老夫人便使了個眼色,柳姨娘被按住由一名粗使嬤嬤左右開弓打臉,幾巴掌下去,臉立馬就紅腫了。
屋裏屋外柳姨娘和四姑娘都在求饒。
最終還是納蘭老夫人忍不住問向雲瓷:“你就不打算幫柳姨娘說說情嗎,她與你母親生前關係不錯。”
雲瓷疑惑的納蘭老夫人:“祖母心氣兒不順教訓一個姨娘和晚輩,我這個外人插嘴什麼,何況,這又不是祖母頭一回這麼做了,與我何幹?”
“你這叫什麼話,我何時是因為心氣兒不順教訓人?”納蘭老夫人恨不得撕了對方那張嘴。
“那祖母倒是說說,一向低調不惹事的柳姨娘究竟是什麼地方得罪了祖母?”雲瓷反問。
納蘭老夫人終於等到了這句話,立即道:“還不是因為她無視家規,私自聯係外頭人,給納蘭家丟臉了!”
“祖母說什麼便是什麼吧。”雲瓷順應著回道。
這反而是讓納蘭老夫人沒有想到的,一時竟有些語噎,原本準備好的說辭竟無用武之地了。
“若不是看在你母親的份上,柳姨娘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就該杖斃!”方氏接了一嘴,一雙眼眸惡狠狠地瞪著柳姨娘。
柳姨娘趴在地上粗喘著氣,一句話不說。
“母親,柳姨娘不是這種人。”急匆匆歸來的三老爺,納蘭賀跪在了地上,看著妻女受罰,心裏很不是滋味。
納蘭賀一回來,雲瓷心底稍有了底,昨兒晚上納蘭賀被臨時支開去莊子上通知族人吊唁,並不知柳姨娘被帶走的事。
半路上是雲瓷派人通知的。
“你怎麼回來了?”方氏擰著眉問,按照腳程最快也要下午才能回來呢。
納蘭賀如實回應:“我惦記著府上沒有男人招待,不敢耽擱,所以通知完又立即折返,怕耽誤事兒。”
這個解釋合情合理。
“母親,柳姨娘老實本分肯定不會吃裏扒外的,這事兒一定有誤會。”納蘭賀朝著納蘭老夫人磕頭。
納蘭老夫人卻並不為所動。
“三叔,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能因為一個小小姨娘忤逆祖母呢,如今祖母因二姐姐自裁,心氣兒不順呢,就算是拿柳姨娘的性命發泄,處於孝順,你也應該同意。”雲瓷勸。
納蘭賀不可置信的看向雲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