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母親!”納蘭家幾位姑娘匆匆趕回來,她們原本在大街上遊玩,卻突然被人指指點點,有些下不來台,隻好趕回來了。

方氏忙得焦頭爛額根本沒時間理會她們,隨便解釋幾句就將人給打發了。

“母親,現在可怎麼辦?”方氏帶著哭腔問。

納蘭老夫人揉了揉眉心,她現在也沒主意了,隻覺得哭聲落入耳中煩躁得很。

偏這個時候宮裏來了一道冊封的旨意送來了,冊封納蘭信為寧興伯,並常駐在蘭郡為知府,就連官袍和官印都送來了。

瞧著明黃色聖旨,納蘭老夫人隻覺得又礙眼又諷刺,最不待見的老大升官了,躲在蘭郡逍遙快活,二房現在卻處於水深火熱中。

這麼強烈對比,納蘭老夫人喉間湧出一抹腥甜,緊接著便兩眼發黑暈了過去。

雲瓷得知父親果真被冊封後,又得知陸硯辭氣絕身亡的消息,唏噓片刻。

“姑娘,現在納蘭家水深火熱,一團爛攤子纏身,咱們不如去找老爺吧。”春芬建議。

留在京城也是孤零零的,還要時刻謹防被人算計。

此話一出,樹上的疾風緊張地等著雲瓷回答。

“也好,父親身邊的確需要人照顧。”雲瓷也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遠離紛爭。

她會找個無人認識的地方,安安靜靜的將孩子生下來。

“等這兩日平穩些,咱們再起程。”

春芬笑著應了。

可惜還沒高興一會兒,納蘭老夫人就派人來找雲瓷,讓她即刻回府替父接受聖旨。

雲瓷蹙眉。

“大姑娘,您是伯爺唯一的子嗣,伯爺有了爵位這樣天大的好事,就應該有個人來慶賀。”若嬤嬤親自來勸。

納蘭信畢竟還沒有分家呢,所以這一趟雲瓷不得不去,在路上若嬤嬤道:“姑娘,外頭現在對納蘭府上閑言碎語不少,老夫人都被氣暈過去了,您身為納蘭家的一份子,可不能置之不理啊。”

雲瓷頓住腳步,望著若嬤嬤冷笑一聲。

當初納蘭信被冤入獄,又有誰來幫過她?

如今隻不過是風水輪流轉罷了。

“嬤嬤,我一個弱女子能有什麼本事幫人,再說,又不是我讓二嬸去陸家提親的。”

若嬤嬤趕緊說:“姑娘不比從前了,您現在入了太後和江家的眼,兩家都要求娶您,隻要您舍下臉皮求求人,說不定就能救了納蘭家。”

“嬤嬤這話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我家姑娘被陸家羞辱時,誰來撐腰做主了,姑娘連一點傍身的嫁妝都沒了,隻有僅存的名譽了,好不容易死裏逃生活下來,還要被逼著求人?”

春芬嘴巴利索,懟得若嬤嬤啞口無言,她還不忘狠狠推了一把對方,險些將人給推倒了。

“你!”若嬤嬤氣不過,指著春芬還未開口便被雲瓷眼中的狠厲給嚇得縮了縮脖子,頓時乖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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