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將這幾日的消息一五一十說了,還包括陸琮已經將她捐贈給朝廷的嫁妝,一共三十萬兩銀子都上交了。
“難怪這兩日這麼消停。”雲瓷恍然。
她很意外苑氏能這麼痛快給葉嘉儀自由。
“陸琮回來後接管陸家,陸家的消息就難打聽了。”疾風道。
屋前屋後多了把守的人,個個武功不俗,稍稍有點風吹草動都瞞不過。
雲瓷點了點頭,傅璽說過這兩口子都不容小覷。
陸家被她和葉嘉儀折騰的雞飛狗跳,苑氏居然一點沒生氣,還派人送來補品,格局不是一般的大。
“暫且收起來安置在庫房吧。”雲瓷吩咐。
春芬立即喊人將東西搬走。
疾風想了想還是如實回道:“還有件事屬下聽聞陸硯辭病的很嚴重,陸家這幾日沒少請大夫上門。”
經歷種種打擊能活下來也算是內心強大了。
“隨他去,別扯上我就成。”
渣男是死是活與她無關。
陸家
派出去的人兩手空空回來,苑氏一邊撥弄算盤一邊問:“東西送出去了?”
“回夫人話,屬下守了半個時辰也沒見人將東西扔出來。”
“很好,賞!”
苑氏點了點頭,指尖飛快的在撥算,另隻手記錄在冊。
屋子裏隻聽劈裏啪啦的聲音。
“夫人。”
苑氏被突如其來的喊聲打斷了思路,不由得蹙眉,抬起頭看向來人。
“葉家剛才派人送來了書信。”
苑氏聞言不語又繼續撥弄算盤,直到最後一筆賬記錄在冊後,才伸手接過書信。
拆開一看不悅的哼了聲。
葉夫人婉拒了她給葉嘉儀準備的婚事,自己挑選了一門娘家那邊的親事,今兒晚上人就出城。
話裏話外將此事推給了葉家長輩,簡單的表達了歉意。
苑氏一點也不意外,隻要能將葉嘉儀踢出去,嫁給誰都無所謂。
“夫人,要不要......”丫鬟眸子劃過狠戾。
苑氏搖頭:“這裏是京城,陸家又是不少人眼中釘,暫時不能鬧出人命。”
否則就憑葉嘉儀的作派,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那葉家那邊可需要回信?”
苑氏再次搖頭:“不必了,陸家還沒低賤到被人幾次三番怠慢還上趕子的道理。”
這門親戚,她壓根不在乎。
當初要不是大郎執意求娶,她根本不會看上葉嘉儀這個草包。
當年大郎回京途中遇襲,是葉家馬車路過救了他。
大郎便認定了葉嘉儀。
為了娶她,不惜跪祠堂三天三夜,氣的苑氏隻能答應。
回想過往她心中酸澀不已,都過去兩年了,有些事還是難以忘懷。
葉嘉儀悄悄離京,消息卻並未瞞住,不少人對著行駛的馬車指指點點:“大難臨頭各自飛。”
“陸家也不是人人沒良心,陸大夫人就是一副好心腸。”
“陸大人兩夫妻常年在邊關,連兩個兒子成婚都趕不回來,誰知道陸硯辭這般不爭氣。”
過去大半個月了,提及陸硯辭,眾人還是搖頭晃腦,滿臉鄙夷。
但對於行事坦蕩,為了朝廷做了不少貢獻的陸琮,眾人還是一致好評的。
此時一輛馬車從人群中經過,簾子挑起縫隙,陸硯辭最後一次觀望大街,
他閉了閉眼。
“二郎,機會隻有一次,你莫要再辜負。”苑氏拍了拍他的手:“閑言碎語不必理會。”
陸硯辭倏然睜開眼,他眸光堅決:“請母親放心,孩兒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絕不會再自暴自棄。”
“那就好。”苑氏叮囑幾遍後才在無人之處下了馬車,一路目送馬車遠離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