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憑那些舊式工具能獵獲這麼多獵物?”
看見離去的眾人,薛成遠蹙眉問道。
“我們不僅帶著傳統工具,還用了現代化的東西加上傳統弩機的幫助,獵到這麼多並不奇怪。”他答。
薛成遠點點頭,默認了這種情況如果不被揭露,便屬於雙方默許的局麵。
這夥人的行動非常隱蔽,並且獵取的對象都算得上是些小型動物,因而並沒有引起過多的關注。
“不要想了,這些人的最終歸宿自然由蒼天去決定。你們護林隊人少,再加上長白山麵積廣闊,要逮住他們並不容易。”
說完,他點了點頭,接著就繼續背著獵物,踏上了回家之路。
路上,恰好遇到了護林隊隊員,大家又寒暄了一番。
“成遠啊,不必客氣,我們多的是。”
話畢,護林隊的一成員好像想到了什麼,摘掉了手套,從中掏出一大撮物品遞給薛成遠。
“喏,巡邏時發現了一窩,掏出一半,你拿著分一點吧。”
薛成遠接過來一看,頓時笑逐顏開——竟是純正的長白山鬆子!
毋庸置疑,這秋天早已被采摘殆盡的東西居然還被挖掘出來的結果自然是 某一位齧齒目工友所為。
“這東西香,比花生美味多了。”
看著手中的薛成遠,一名護林隊員憨笑道,“如果你還想要吃的話,回村後我會再次挖一些給你;如果沒有及時去取,你可以向東行走,那兒有很大一片鬆林區域。孩子們在那裏發現了好多囤積的地方,找起東西特別容易!”
“行!謝謝啦!”
告別護林隊員,薛成遠繼續走在山道上咀嚼這些鬆子。
事實證明,在經曆紅鬆籽儲存者鬆鼠的處理後,這些鬆子內部確實已經幹透。
顯然,這事兒還有不少技術要求。
當咀嚼開來後,那種脆爽的香氣充盈於口舌,富含油脂的獨特風味在齒縫中散開。
“真有這麼好吃?”
見到一臉沉醉於這種美食的薛成遠, 王偉強也靠近說道,“薛老師,請給我點,我要嚐一嚐。說實在我這麼大還沒有嚐試這味道咧。”
“你可拉倒吧,跟著你爸的身後跑難道還會少了這些吃的不成?”薛老師質疑著說。
“老隊長,我真的沒有吃過。”
聞言,薛成遠隨手撿出三顆給他,“老兄,試一試吧。”
“啊?隻拿三粒嗎?”
“你剛才不是說‘試試’嗎,三粒正合適。”
老隊長在一側插嘴:“嚐幾粒就好了,要是想繼續嚐鮮不如到時候咱們去森林裏掏灰鬆鼠的倉庫就好。”
“灰鬆鼠?”
“有的地方也叫灰賊,你這東西是從那玩意的窩裏拿來的。”
“明白了,原來這兒都這麼叫它。”
“對,這小東西灰不溜秋的,屁股後頭拖著一條大黑尾巴,整天在樹上竄來竄去。”
“平日裏喜歡吃鬆子、栗子之類的,秋天就開始儲存糧食準備過冬。”
“為啥叫灰賊?”
薛成遠一邊走一邊問道。
“因為它偷東西啊,特別是一到秋天,堅果少了就開始偷糧食。”
“再加上身上的顏色灰撲撲的,有時候又黑不溜秋的,就給它取了這個名字。”
薛成遠明白了,原來名字跟這些鬆鼠的行徑有關。
你要是自己吃自己的倒也沒什麼,但如果偷糧食,尤其是在這個時候的農人家糧食,農人都恨不得 它們!
“等我下次去趟鬆林,跟它們耍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