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背著她離開,但擔心村裏的閑言閑語,更何況在那個年代更加麻煩。

於是把她放到炕上,想了想,從儲物空間中拿出了一條自己的棉被。

喝得暈乎乎的女人,身上全是酒味,他都不想碰她。

給辛琇晶裹上棉被,丟到炕的另一側,薛成遠自己則蓋上了另一條被子,滅了煤油燈準備睡覺。

第二天淩晨,天剛蒙蒙亮,薛成遠還在沉睡中,突然聽到了身邊的低喚聲。

睜開眼,看到一個身影正在黑暗中慢慢坐起來。

“怎麼回事?連覺都睡不安穩。”

“昨晚我是睡在你這兒嗎?”

辛琇晶睜開眼睛,還有些迷糊。

“你昨晚喝多了,像個死豬一樣,我能怎麼辦,把你背回去嗎?萬一被人看到,又是一番閑話。”

“放心,我沒碰你,你自個兒心裏有數吧。”

說完,薛成遠轉身又睡過去:“要睡就繼續睡,不想睡就趕緊回去,天很快就要亮了,小心碰見其他人。”

“別吵了,讓我再睡一會兒,今天還得和老隊長去山上看捕獸夾子裏有沒有收獲。”

看到薛成遠側身不理會自己,辛琇晶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除了有些壓皺之外,並無異樣,她暗自鬆了口氣。

薛成遠果然如她心中所想是一個正直的人,雖然有時愛開玩笑,但他的人品確實是無可挑剔。

她輕輕地起床,穿上鞋子,披上棉衣,看了看熟睡的薛成遠後悄聲離開。

推開門,確認外麵沒人後,關上房門,迅速回到自己的住處。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再次傳來了敲門聲。

“誰啊?”

“我。”

薛成遠坐起身:“門沒鎖,進來吧。”

房門被推開,老隊長進屋說道:“你還在睡覺?昨天可真夠累的,幾百斤的野豬拉這麼遠。”

“晚上睡覺門也不鎖,是不是太累了?以後一定要記得鎖門,不然山上的野獸半夜進來可就危險了。”

“要不要去查陷阱你就別去了,我自己帶我孫子去就行了。等你緩過來我們一起再去山上布陷阱。”

昨晚,那些采集藥材的人告訴了他,情況非常危險,先是遇到豹子,後來又遇到了野豬。

當時他差點喪命於山中。

若不是薛成遠主動把野豬引開,並用某種方法將其射殺,他現在恐怕已經不在人世了。

昨晚當采藥人講述此事時,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原來,因為一隻野豬引發了如此多的事情,這讓所有人對薛成遠的看法再次發生了轉變。

這樣一個新時代的好青年,從首都不遠千裏來到這裏,實在是他們村的榮幸!

接下來一定得好好招待薛成遠,不能讓他在這裏受委屈。像他這樣的好青年實在難得。

“這怎麼行!”

當老隊長說打算再去一趟時,薛成遠立刻來了精神,迅速坐了起來。

“布套子哪裏有取套子好玩!馬上起!”

說完薛成遠便準備起身穿衣服。

“行,我先在家等著,你趕快收拾收拾。”

老隊長關上門離開了房間。穿上衣服後,薛成遠進入空間裏喝水。

走到野雞旁邊準備收雞蛋時,發現原先用來暫時擺放野豬的地麵被壓得更加堅實了。

走近再一看,昨天被采藥人砍斷的一些新鮮枝條 在土中,隱隱透露出一絲新綠。

但這點綠意十分微妙,如果不仔細觀察,根本無法察覺。

先不去管它們,任它們自由生長。回頭得再向村裏討些種子和草籽,雞吃的東西和兔子的幹草都已經不多了。

生態種植和養殖需要良性循環,單靠這種情況遠遠不夠。

回到屋內,薛成遠整理好儀表,來不及吃早飯,就徑直前往老隊長家中。

“薛老師早上好!”

一路上,他簡單與幾位鄰居打過招呼,薛成遠敲響了老隊長家的大門。“老隊長,出發吧!東西可能又溜了。”

“這就來啦!毛蛋,趕緊跟上。”

老隊長開門出來,帶著身後的孩子。每當看到他的孫子,薛成遠都會覺得有些逗。

在這個小村莊裏,老隊長有個孫子叫毛蛋,而隔壁老煙槍家的孩子則被叫作“小毛蛋”——名字也太隨意了!

一路上行進,前半程道路薛成遠十分熟悉。

當初他們便是從這個方向下山的。

“我們總共設下了六個套子,能捉住算他們倒黴,捉不住也不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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