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念急轉,身體刹那不見蹤跡。

隨之而來的重擊撞擊,野豬狠狠撞上樹幹,眼前眩暈金光閃爍,意識模糊中雪覆己身。

當四周歸於靜默後不久,薛成遠再次出現於此位置,再次準備一支弩矢並試著利用自身攜帶的空間力量收納住那隻昏迷在雪中的野豬。

可惜未能成功;也許是因為反抗太過激烈,或許是因為它還未到達瀕死的邊緣。

望著漸漸翻動的雪丘,他的弩再度指向野豬朦朧可見的腦袋,等頭部露出更多時果斷瞄向其雙目,再度一箭穿射。

林內傳遍野豬的淒厲哀鳴令正欲趕返援薛成遠之人一陣顫抖。

待到采藥人手持鐵鎬趕到之際,發現弩箭從眼中穿透腦中致野豬轟倒在地,四肢胡亂蹬踢、哀號連連使得那樹搖晃不已,殘雪落滿。

場地麵目狼藉;混雜鮮血、飛濺雪花與暗淡色彩四溢飛舞中。

薛成遠遠立於一邊繼續準備好又一支的弩箭。

此次出行總計攜帶五支弩箭,其中有三個來自老隊員的支持。

這武器不像常規的弓箭可以任意數量帶行;

裝矢速度緩慢使帶多並無大效,因此他並不準備將之置於空間之中以備未來不時之需。

然而今日遇見的如此龐大體魄的野豬卻是超乎想象。

即便是在他的前生加今生經驗中,這種規模巨大無比、比非法捕獵者所使用槍械更具震懾感的野豬是他未曾預料之情況。

若非這般避險迅速及時, 輕易便已是滅頂災厄臨門矣。

處理一下斷胳膊斷腿,輕輕一碰就會喪命。

瞄準正在翻滾的野豬,嗖的一聲,弩箭精準穿過另一隻眼睛,造成雙重致命打擊,野豬瞬間變成了瞎子。

又是一聲哀嚎,然而明顯虛弱了許多,它的四蹄也在不斷掙紮,力道也在減小。

薛成遠繼續努力,做到買三送一。

弩箭順勢從鼻孔穿入,將豬鼻劈裂開來。

吼叫聲越發微弱,整個身軀的動靜也越來越無力。等藥草人走到近前時,周圍已恢複寧靜。

“這……”

采藥人看著眼前的情形,目瞪口呆,完全出乎了他的想象。

瞧剛剛那頭野豬的體型,估摸至少也有三百多斤重。這可是一頭成年雄性野豬,連東北虎也不敢輕易挑釁的存在。

理論上來說,在沒有任何現代武器的情況下,任何人都隻能逃跑求生,完全不具備 的力量。

自己這次之所以前來,也隻是不願讓野豬肆意破壞。

一般人在見到這種情況早早就溜得無影無蹤。

“老藥,你幹嘛呢?發什麼呆?”

薛成遠望著藥草人,將弩槍收回身,拿了一根長棍清理還在微微抖動的野豬身上的積雪。

大致清掃之後,薛成遠盯著麵前這頭野豬,它靜靜地倒在地上,靠近它才知道這隻野豬到底有多麼碩大。它的身軀仿佛一座小型山丘,體重肯定遠超所預計的三百斤。

“這是你搞定的?”采藥人半信半疑地問。

“這裏還有其他的人嗎?這些箭都 去了。”

薛成遠用力踹了踹那隻僅露出一半在體外的弩箭使它插得更深。

野豬的身軀再一次因為外力產生顫動,流出暗紅色的液體。

他逐一檢查那些弩箭,確保箭尖深入後,拍著手說道:“現在該如何處理?這大家夥,我們是不是還是直接返回?”

“回去吧!”采藥人點頭同意。“這隻野豬如此之大,單論將它賣到收購站就能換不少錢,比幾根人參還要值呢,我們幹嘛還在這山林裏繼續采藥啊?”

“還有,野豬身上的各個部分都能入藥,如豬的內髒和皮膚等等都可以利用。”

“可是怎樣帶回去呢?”這趟上山費時好幾個鍾頭路程。

薛成遠不能讓采集草藥者看見將這野豬收入自己的空間之中。

“咱們就做一個簡單的木筏,把野豬係綁上麵,拉下山坡。”

“雖說上坡容易些但下山比較困難,但是考慮到這樣巨大的野豬,下坡確實比上坡更加輕鬆。”

說罷采藥人拿起地麵上的背筐,裏麵的有一卷又厚又長的 繩子。

“這玩意是我常常需要隨身攜帶的,今天恰好可以用來栓綁這豬。”

然後他去附近使用鐵鎬折斷了很多堅固樹枝,使用其他幹枯木條紮穩後再以 線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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