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溫度不斷的下降,突如其來的靜默讓氣氛人死一般寂靜。
陸元不停的給林清淺眼神示意,這個時候隻有她能安撫江總的情緒了。
要是讓江總繼續這樣暴躁下去,誰都沒好果子吃,何必呢。
林清淺無奈的嘆一口氣,提步走上二樓去給他放洗澡水。
等江硯深情緒好一點,或許談離婚的事能更順利點。
林清淺照舊在浴缸裏放好43度的熱水,又將幹淨的衣服放在置物架,轉身看到站在浴室門口的男人,眼瞼低垂,剛準備從他的身邊經過的時候,耳邊響起低沉的嗓音:“禮物放在床頭。”
她掠眸看了他一眼,峻冷的五官平靜,仿佛剛才在樓下宛如狂暴的副本裏BOSS的人不是他,又看向床頭櫃。
江硯深已經走進浴室了。
他突然回來是為了給自己禮物?
林清淺拿起長方形的絨盒一看,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譏笑。
果然——
盒子裏安靜的躺著一條銀色的腳鏈。
這幾年江硯深雖然不把她放在心上,但逢年過節的時候還是會送她一些衣服首飾,大多好像都是手鏈腳鏈。
以前她覺得可能是他專一,喜歡送一樣的東西,現在看來他要麼就是走個流程,讓陸元性批發了一堆手鏈腳鏈,需要的時候隨手拿一個,要麼就是他心理有病,還是病得不輕的那種。
她合上盒子將腳鏈和以前那些禮物一起鎖進保險櫃裏,終年不見天日。
……
林清淺下樓的時候,江夫人和李如珠剛好做完美容回來,看到她的瞬間,江夫人就想到那碗倒在自己頭上的黏糊糊的燕窩,眼底的厭惡不加掩飾。
“你怎麼回來了?誰讓你進來的?”
話音還沒落地就聽到身後傳來清冷的聲音,“我帶她回來的。”
江夫人抬頭就看到站在二樓樓梯口的兒子一愣,顯然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李如珠看到江硯深神色瞬間變得嬌羞起來,“硯深哥哥……”
江硯深漠然的眼神從她的臉上掃過,恍若未聞,視線落在林清淺身上,“還愣著?上來幫我擦頭發!”
烏黑的頭發此刻濕透的趴下來,發尖在滴水,在他黑色的襯衫上留下不易察覺的痕跡,整個人氣質禁欲又迷人。
林清淺沒有猶豫太久,提步上樓,剛走了兩步就聽到江夫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來,“硯深,她沒告訴你?她要和你離婚,已經簽字了。”
江硯深欲要轉身的身影一頓,回頭時聽到李如珠嬌滴滴的聲音響起,“硯深哥哥,這次就算你生氣我也要說了,昨晚林清淺說要離婚,伯母隻是說了她幾句她就把燕窩扣到伯母的頭上,真的是太過份了。”
李如珠雖然是江夫人收的義女,可是一直叫她伯母,因為江硯深不準她叫幹媽。
江硯深眉心微斂,質疑的眼神打量著站在下麵的女人。
很難想像她把燕窩扣人頭上的畫麵,記憶裏她在江家人麵前一直很乖順,好像連大聲說話都沒有。
在自己麵前更是溫柔體貼,乖順的讓人心裏妥帖。
林清淺麵對他質疑的眼神,微微一笑,“她們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