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鍾,莫蕾從房中打著嗬欠走出來,見陽台被搞的一片狼藉,本想斥責幾句,臨了想起這是別人的地盤,隻能無奈作罷。
真是個大奇葩,生活作風看起來簡直不能更淳樸了,偏偏半夜不歸,身上帶有香水味,而且還妄圖讓自己倒立,莫蕾覺得古凡能不能是有人格分裂症了。
“喂,這是房租,一千二百塊,自己數數。”莫蕾冷淡的道。
古凡走進客廳,數了六百塊還給莫蕾,道:“你隻住一間房,不用這麼多。”
“哼。”莫蕾心裏頭挺高興,但礙於麵子不敢笑出來,故作高冷的哼一聲便去洗漱了。
有了這六百塊,短期內古凡就不用擔心餓死了,真是雪中送炭。
與此同時,江濱路的一條河邊,方中天心緒不寧的在垂釣,時不時看看周邊,心說那位大師怎麼還不來呢。
自從見識了古凡的身手之後,方中天頗感興趣,勢要將其拉攏進方氏武館當中,但今早他六點就來了,等到現在還是不見對方蹤影,不由地有些氣餒。
“爸,你說你這是何苦呢,這年頭什麼神棍都有的,那小子最多二十歲吧,怎麼可能是高手,我看你真是糊塗了。”方雄在一邊無奈道。
啪。
方中天猛地拍下兒子的腦門,憤憤的道:“不得無禮,以後別說這種話,萬一讓大師聽見了,老子跟你沒完!”
“病入膏肓,無藥可救。”方雄鬱悶的撇撇嘴,心說老爹越來越迷糊了,就那窮酸小子,能是什麼大師?
這對父子的對話,古凡自然是不可能聽到。
他的工作集中在晚上,白天百無聊賴,身邊又沒什麼朋友,隻能是看電視打發時間。
傍晚。
古凡悠哉遊哉的來到冰藍酒吧,不曾想,在酒吧旁的一堵牆邊,他赫然看見吳慧敏被一個男人堵住了,看她的臉色很是不悅。
男人名叫陳成,是吳慧敏的前男友,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渣男,此前負了吳慧敏,現在又想吃回頭草,把吳慧敏氣得夠嗆。
“咱們已經不可能了,你能不能不要再纏著我?”吳慧敏怒道。
陳成情真意切的道:“敏敏,之前是我犯糊塗了,再給我次機會吧,我相信你還是愛我的。”
“不可能,我要回去工作了,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吳慧敏冷冷的放下話就準備走人,但陳成卻是怒了,一把薅住吳慧敏的長發,冷聲道:“你別給臉不要臉,我都求你大半個月了,鐵樹都該開花了吧!”
怎麼會有這樣惡心的男人啊?
吳慧敏又急又惱,想要掙開而不可得,在萬分焦灼的時刻,隻聽得一道輕柔的聲音傳來:“放開她。”
來者自然是古凡。
雖然從小到大他沒見過幾個女人,但也深知女人是弱勢群體,男人怎麼能對女人動粗呢?
見古凡過來,吳慧敏露出驚喜的表情,道:“古凡,快幫幫我。”
古凡笑笑,緩緩的走了過去,在陳成愕然的目光中,道:“敏姐,我能不能踢他一腳。”
噗哧。
明明是很焦灼的場麵,不知道為什麼,吳慧敏聽到這話居然笑出聲,“踢,重重的踢。”
“哦,好。”
陳成簡直傻眼了,這哪來的土包子啊,剛想把對方罵個狗血淋頭,他的眼睛突然瞪大了起來,隻見一隻腳突然襲來,一股撕裂般的疼痛猛然在胸口炸開,火辣辣的,如同被架在火上炙烤!
砰。
在吳慧敏目眥欲裂的眼神中,陳成的身子遠遠的拋飛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帶起地上漫天飛舞的塵土。
天啊!
吳慧敏大驚失色,這還是人嗎,剛剛聽他說“踢一腳”,說的那般輕描淡寫,誰知道這一腳竟有如此的威力?
古凡知道不能見血,因此力度掌控的很好,轉而笑道:“敏姐,你沒事吧。”
“沒、沒事……”吳慧敏處在驚愕當中,感到心亂如麻,這真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土包子嗎,為何此刻會如此帥氣!
陳成知道碰上硬茬了,一刻不敢停留的逃離,以後再也不敢來騷擾吳慧敏了。
看著陳成倉皇逃竄的背影,吳慧敏芳心劇震,感覺跟做夢似的,再看向古凡的時候,再也無法將其定義為土包子了。
“謝謝你啊古凡,咱們回去吧。”吳慧敏很自然的攬住古凡的手臂。
“啊,敏姐,你別碰我,快鬆開!”被吳慧敏的手臂貼住之後,古凡整個人都要傻掉了,感覺鼻血馬上就要噴出。
不能怪他大驚小怪,主要他真的極少跟女人接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