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她是在這個世界實實在在生活了16年的宋玉，產生了新的情感、性格，對時凜以及男女主的厭煩不是假的。
可知道了自己的前世，知道自己來這個世界的原因和任務，又感覺很奇怪，人生像是可以被隨意設計的東西。
宋玉現在像是一個沉浸式的遊戲玩家，突然恢複了作為真實人類的記憶，對遊戲世界的事物人物情感都淡了幾分。
思及此，宋玉雙手齊上，對著時凜的臉好一陣揉捏。
除開時凜是蛇妖的事實，人形倒很是賞心悅目，像是一株盛開在月下的黑色山茶花。
這些年沒少給她惹麻煩，她也生了不少氣，揉臉就當小小報複一下吧！
時凜顫顫巍巍，伸出手來推她，卻怎麼也推不動。
“這是做什麼？”
車簾掀開了，薑蔓蔓溫婉又帶著病氣的臉出現，好笑地看著馬車內兩人互動。
原本聽到裏麵有動靜，還有些擔心，宋玉會不會對時凜做些什麼，但薑蔓蔓一看到兩人打鬧的場麵，又覺得自己多心了。
畢竟，這些年沒有宋玉，她和白年、時凜，都不會那麼好過。
薑蔓蔓想到月圓夜昏迷中醒來，看到了宋玉的臉，眼神不由得閃了閃。
“殺人行凶！”宋玉惡狠狠道，最後捏了一把臉，又敲了一下時凜的尖牙，才坐回車窗前。
薑蔓蔓笑著掀開簾子，鑽進車廂，看見時凜一臉屈辱不忿的表情，不由得安慰道：
“阿凜，別那樣看阿玉，若不是她不顧病體去水牢拖延時間，你也撐不到白年哥救你。”
薑蔓蔓一直都很感激宋玉，可惜宋玉一直將她和阿凜、白年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確實，他們三個於她來說，都不是什麼令人愉悅的存在，可不管她願不願意，都給了庇護。
薑蔓蔓對此，是很感激的。
“好感值-99，好感度提升！恭喜宿主！”
係統欣喜若狂，宿主竟然有兩把刷子。
宋玉也感覺莫名其妙，瞥了一眼裹在被子裏的時凜，剛才自己做什麼了？好感度漲這麼多！
捏臉、敲牙？
小夥子癖好蠻奇特的！
“好感度漲這麼多，獎勵是什麼？”宋玉沒留心馬車裏兩人的對話，跟係統暗中交流。
“宿主，這個任務自由程度這麼高，都沒有給你懲罰，當然也沒有獎勵。”
係統此刻吐了一口氣，噎一下宿主它自豪！
“嘁——”宋玉懶得和係統爭辯，看著窗外閃過的景色，有些入迷。
今天下午或者明天早上，應該能到城鎮。
要盡快找個宋家的據點，把她的蹤跡傳回青風城主家，她去曆練了，不用找她。
“阿玉。”
宋玉正看著路邊野花怪石出神，肩膀被人拍了拍，“何事？”
微微側頭，宋玉打了個哈欠，眼淚迷蒙，順著薑蔓蔓的指引，和時凜躲閃的眼神對上了。
“？”宋玉挑眉看他。
“那晚，我並沒有傷你。”時凜梗著脖子，冷硬道。
他還記得宋玉那晚二話不說的兩鞭子，莫名想要辯解。
“那日是林暮山算計，我才失控，也並未傷人。”
宋玉勾勾唇，指著薑蔓蔓，“那她呢？不還是把她氣暈了。”
薑蔓蔓尷尬，那晚第一次見時凜真身，又如此發狂，確實駭了一跳，可也不能讓時凜背黑鍋，尷尬道：“是我體弱，嚇暈了。”
“噢！”宋玉應了一聲，感覺沒意思。
沉浸式玩家被強行喚醒，有一種熟知劇本的無聊感。
馬車內就這樣沉默下去，突然馬車停住，外麵傳來江年白的聲音，“姑娘，你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