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的離去已經讓他們痛不欲生,要是再加上霜兒,那他們無法想像,到時候鳳家究竟會變成什麼樣子。
眼看著秦氏又要哭出聲來,他覺得有些頭痛。
“你們放心,我不會讓她有事的,前提是你們現在都不要打擾她。”說完這句話之後,他便轉身走進房間,把那一雙雙期盼的目光關在了門外。
鳳家人的“熱情”,他到現在還是有些習慣不了。
有了他這樣一番“警告”,為了鳳吟霜的安危,他們就算再怎麼擔心,也隻能暫時聽他的話了。
他們自己大概都覺得有些驚詫,怎麼能放心的將霜兒交到一個根本不熟悉的陌生人身上,可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身上就有一種讓人信服的魔力。
鳳吟霜的大嫂輕輕的推了推自己的丈夫,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你覺不覺得,他看起來好像有些眼熟?”
鳳逸寒一臉驚詫的看著她:“你沒搞錯吧,哪裏眼熟了,我可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
“這……我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他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
女人天生就是比男人敏感的,隻是她也說不清為何會覺得熟悉。
以那個男人的容貌風姿,如果她真的曾經見過的話,肯定會深深地刻在記憶裏很難忘記吧。
明明是第一次看到這張臉,可為何卻會感覺似曾相識呢?
鳳逸寒心裏正煩著呢,家裏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他哪裏有空去想那麼多。
看到自己的妻子如此惦記別的男人,他甚至還有些吃味呢,心裏也有些不大舒坦。
“好了,你們女人就是喜歡胡思亂想,爺爺才剛走,小妹又不知道會怎麼樣,你就別添亂了。你快去安慰安慰爹娘,我還要繼續追查殺害爺爺的凶手呢。”說完這句話之後,他便匆匆離開。
這一家老的老幼的幼,他總得肩負起家中長子的重擔吧。
……
鳳吟霜的房間裏,安靜的仿佛一根針掉落在地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就連她的貼身侍女若水,他都沒有讓她進來。
女人靜靜地躺在床上,厚厚的被子蓋在她的身上仿佛都看不到什麼起伏。
這些日子她又消瘦了不少,臉上毫無血色,看的他心疼不已。
此時他坐在床邊,輕輕的握住她冰涼的小手,想要給她一點溫暖。
她雖然昏迷了,可是手裏還緊緊地攢著一個紅色的荷包,大概此時這荷包在她心中的分量,就如同她的命一樣重要,甚至說可以要了她的命。
他試著想要從她手裏拿出來,都未能做到,也不知道她是用的什麼力氣才會握得那麼緊,就算掰都掰不開。
本來他帶她回來,是希望她能夠開心一點,回去之後才能好好地治病,哪裏想到卻給她造成了更大的傷害。
她真正暈過去的原因,到底是因為她身體的毒,還是因為這荷包的主人?
他深沉如墨的目光之中,是化不開的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