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麗那紮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那我們就來個‘隱婚’一年,這段時間各自忙事業,對外就說是場誤會,等時間一到,再和平分手便是。”
佟莉亞卻眉頭緊鎖,提醒道:“事情哪有那麼簡單?我們與這位先生已是法律上的伴侶,他的行為舉止乃至一切,都可能影響到我們。任何差錯,我們都需共同承擔後果。”
迪力熱芭,那雙靈動的大眼睛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似乎也在思索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該如何應對。
“故事至此…… 那麼,具體來說呢?”
佟莉亞輕輕瞟了迪力熱芭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比如說,他萬一哪天虧了上千萬,這窟窿可就得咱們來填;再比如,他現在沒了經濟支柱,咱們就得擔起贍養的責任,這不是小事啊。”
楊蜜接過話茬,神色凝重:“更麻煩的是,因為他和我們的關係,媒體現在盯他盯得緊。
萬一他們使點手段,讓他不小心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就算我們提前聲明,最後輿論的風向還是會指向我們,真是防不勝防。”
迪力熱芭軟綿綿地靠在沙發背上,歎息道:“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一著不慎,滿盤皆輸。誰能想到,一頓飯能引出這麼多後續麻煩。”
劉師師思索片刻,提議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先穩住他。隻要他能安分,一年之後咱們也就解脫了。咱們得趕緊行動起來。”
楊蜜聞言,直了直身子,認真地說:“沒錯,是該跟他好好談談了。誰有他的聯係方式?咱們得盡快聯係上他。”
話音剛落,四位女子麵麵相覷,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隨後,大家臉上都露出了幾分尷尬與愕然——似乎,她們剛剛迎娶進門的新郎官,此刻卻不知去向。
經過一番周折,五女終於通過民政局找到了那位失蹤的丈夫。
此時,已是夕陽西下,接近傍晚六點鍾。
她們約定在楊蜜今年新購的別墅見麵,這棟別墅坐落在京城城南,是新建的高檔社區,每平米價格高達二十三萬多,堪稱京城豪宅的典範。
傍晚七點,趙嚴乘坐一輛出租車抵達了別墅區。
由於安保嚴密,出租車被攔在了門外,他隻好下車步行。
夜色已悄然降臨,六月的晚風輕拂,帶著一絲涼爽,讓人心曠神怡。
這別墅區的環境確實非同一般,無論是綠化還是空氣質量,都遠非市區可比。
趙嚴背著雙肩包,步伐穩健地走在別墅區的柏油路上,心中對即將見麵的五位明星妻子既期待又帶著幾分淡然。
他知道,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婚姻遊戲,需要他以更加成熟和冷靜的態度去麵對。
終究,連穿越時空這等離奇之事都已親身經曆。
世間萬物,於趙嚴而言,似乎都褪去了幾分驚心動魄,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這裏,仿佛是一個與他前世並行的宇宙,曆史的脈絡大致相仿,卻在細微之處綻放著不同的光芒。
舉例來說,這片華夏之地,竟允許一位男士擁有多位伴侶,這在趙嚴的記憶中顯得尤為獨特;
再者,那些曾讓他耳熟能詳的娛樂文化,在這裏卻尋不見蹤跡,一切都顯得那麼新穎;
更令人矚目的是,此界的華夏已然躍居世界之巔,經濟實力之強,連昔日的霸主米國也難以望其項背。
然而,這一切的異變,在趙嚴心中並未激起太大的波瀾。
畢竟,他已是死而複生之人,心境之平和,非言語所能盡述。
前世的他,雖被譽為村中的驕傲,名牌大學的佼佼者,更以白手起家的姿態在商海中搏得一席之地,但在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獨自躺在病榻之上,等待終焉之時,他內心深處卻滿是不甘與遺憾。
那時的趙嚴,即便在外人眼中功成名就,心中卻自覺並未達到真正的成功。
一生的奔波,隻為那虛無縹緲的名利,以至於雙親離世,他都沒能守在身邊,成為心中永遠的痛。
朋友與親人,在歲月的衝刷下漸漸疏遠,手機通訊錄裏,滿是商業夥伴的名字,那份孤獨與落寞,無人能懂。
回首往昔,趙嚴不得不承認,自己的人生充滿了遺憾。
為了追求那些世人眼中的成功,他舍棄了太多,沿途的風景,那些本該珍藏的記憶,都被他匆匆略過。
他的離去,帶著對過往無盡的悔恨與不舍。
病榻之上,他也曾幻想過若有來生,定要如何不同地活過。
但那隻是夜深人靜時的自我慰藉,從未奢望過夢想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