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根？”賀安皺眉，雖然前世在小說中見過不少次，但今生真正聽到還是第一次。
靜虛子點頭，神情莊重：“是的，我師傅說，靈根乃是修仙之基。”
“靈根，顧名思義，靈氣之根，沒有靈根的人，無論多麼努力，都是無法踏上真正的修仙之路的。”
“即使擁有再多的修煉資源，亦如水過無痕，什麼也留不下來。”
“生下來有靈根就有，生下來沒有，後天絕無可能再有。”
這本是沮喪之語，但賀安反而心頭振奮。
隻要是這東西天生的，他有百世重修係統，總有一世能弄到靈根體質。
“道長，您可否讓我看看您師傅留下的那些東西？”
賀安這一世並沒有靈根，現在收集線索也就是為未來準備了。
靜虛子看了他一眼，神情有些遲疑，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師父留下的東西不多，公子若想一探究竟，我可帶您前去看看。”
“不過請公子立誓，等下所有見到的東西，絕不外泄。”
“道長，沒想到你還信這誓言。”
賀安沒想到是這麼個要求，立刻答應下來，立下誓言。
靜虛子長出一口氣：“公子，我體力不支，你武藝高強，我定是攔不住你，但是，心誠則靈。”
“這誓言一出，天地皆知，誰知真的沒用呢？”
這話說的，倒還有點仙風道骨。
靜虛子帶著賀安進入道觀後山，七拐八繞，走入一間古樸的竹屋。
屋內簡單而整潔，幾件舊書和一幅畫像擺放在正中。
靜虛子指了指那畫像道：“這是我師父的畫像，是我後來學著畫畫，按我記憶中的臉畫的，除此之外，便是這些書卷了。”
賀安先是去看舊書，不過這些書跟他平日在觀裏做功課念的經是同樣的東西。
他又仔細翻找，試圖摸到夾層，或是粘起來的書頁。
結果當然是沒有的。
賀安有心要把這些書挑一本燒一燒，萬一是那種燒了才會顯現的設計呢，看了看那邊正在緬懷師傅的靜虛子，強行按住了。
不合適，不合適。
賀安在屋子裏上躥下跳，使出了渾身解數，去翻找有可能的暗格，藏品。
可惜，除了一個竹子裏寄住了隻鬆鼠，什麼都沒有。
他最後走近畫像，盯著那畫中的道人。
畫像中的人物臉龐棱角分明，眼神銳利，雖穿著道袍，也掩蓋不住眉宇間帶著一股肅殺之氣。
賀安眼神一滯，心頭狂跳，回憶起了八十多年前在斬龍會的一次接頭。
那時，就是一個神秘的道人帶領他們，在濠州王府殺人。
雖然戴著麵具，但是那道人的身形，神態，都與畫像中的人極為相似！
“這不可能……”
賀安心中暗驚：“不，這很有可能，他是仙人，不能常理論之。”
“怪不得那次王府會起那麼大的火焰，還有爆破之聲，難道是仙人鬥法？”
“那次任務……是要找一個壺！”
一時間種種念頭在賀安腦海中冒出。
沒想到找了這麼多年的仙緣，居然就在身邊。
賀安又旁敲側擊地問了問靜虛子，一些關於他師傅的事。
靜虛子看不出賀安的真正心思，隻是說道：“在祈雨之後，師父從城裏回來，就離開了道觀。”
“可能是師傅對我失望吧，此後再無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