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之下，賀安獨自站在後院的練武場上，手握著剛剛從李家鐵匠鋪購得的好劍，心中暗暗盤算著接下來的修行。
他緩緩吸了一口氣。
“這一世，有劍法天才的加持，或許我可以踏入前世未曾到達的境界——神練。”
武藝分三重境界，外煉，內練，神練。
外煉是外煉筋骨皮，打敖氣血，內練是內練一口氣，運練內氣，神練要內外合一，踏入玄之又玄的境界。
前兩者未必有高低，假如功夫稀碎，內練武者被外煉武者對攻十幾拳錘散內氣，當然打死，也是有可能的。
之前薛家護院也是內練境界，但內氣也隻是提升力量，不能形成護體的功夫。
被賀安一劍戳進去，也就立刻就死了。
賀安前世曾加入斬龍會，那是燕國地段最隱秘的殺手組織，專門培養頂尖武者和刺客。
他在斬龍會中殺人無數，武藝也修煉到內外合一的境界，體內的內氣與外在的筋骨皮結合得天衣無縫，內力渾厚，攻伐淩厲。
然而，哪怕在那個境界，他依然覺得自己離真正的“神練”之境遙不可及。
“斬龍會的劍法偏重殺伐，講究一擊必殺，生死相搏，但缺少對‘神’的感悟。”
賀安心中回憶著當年的修行。
“而《日月劍法》不同，日為陽，月為陰，陰陽交替，正好可以彌補斬龍會劍法中的不足。”
《日月劍法》是一次斬龍會的集體行動中，他私藏的戰利品。
為了那次行動，他去了三百裏外的濠州潛伏兩個月，聯合三十多個頂級殺手，一夜滅了王爺世家滿門。
進入私庫，別人總是為了財富，直奔金銀珠寶，隻有他則是直奔功法。
既然他能百世重修，那麼所有對未來的投資，都是值當的。
當然，他這一世可不想跟斬龍會扯上什麼關係了。
賀安手中的劍輕輕一轉，劍鋒微微顫動。
他緩緩擺出了《日月劍法》第一式的起手姿勢，劍尖直指前方。
接著，步伐一動，劍影揮灑，劍勢如同明亮的日光，瞬間暴烈而迅猛，接著劍法驟變，如同皎潔的月光，陰柔而綿延。
這一套劍法看似隻是動作的變化，但其中蘊含的精髓在於日與月的交替。
每一次出劍，都在陰陽的循環中尋找平衡，而每一劍的力度、速度、軌跡都要求精確無比。
這劍法倘若沒有精深的武藝，入門都困難。
“外煉筋骨皮，內練一口氣，日月並輝，可入神道。”
賀安口中輕誦著日月劍法的口訣，感受著手中劍氣的流動。
劍法天才的天賦讓他對每一招一式的理解變得異常深刻，剛幾套劍法來回，他就能感覺到內氣開始與他的劍法產生共鳴。
“果真劍法天才，剛開始練武就能引動內氣。”
“之前我還估計一年才能回到巔峰，現在看來，半年估計就夠了。”
“而且，這一世，內氣的反應似乎更強烈了……”
賀安心有所感，一劍劃出，瞬間劍勢如日光普照，帶著內氣的加持，劍鋒劃破空氣，發出輕微的破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