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蛋糕還給人家,人家能不捧你嗎?
真是兒賣爺田心不疼啊!
“夠了,賀從文,你別在這裝神弄鬼了。”
“棄商屯田,以文治家,這是你爺爺,上代家主定下的路線,他老人家也已經追隨你太爺爺去了,是錯是對,他們兩個自然在九泉下有定論。”
“現在我是當代家主,你是我兒子,無論是按照家規,還是依據法理,你都要聽我的話,絕不可忤逆。”
“今天你打傷無辜的薛家公子,又擅闖祠堂,毀壞祖宅,這些事,除非你太爺爺本人親至,否則你絕無半點辯解的可能。”
“護院,給我把這個逆子拿下。”
賀惟實一聲怒喝,“賀從文”每個問題戳得都是他的軟肋,絕不能再讓他說下去了。
他剛才餘光看到,不少家族裏的失去產業的長輩和外姓族人都變了臉色。
賀家立業尚淺,當初賀安橫空出世,招攬了一批有野心之輩,共同努力才形成了一個大家族。
賀安不在了,這些外人本就失去了對賀家的向心力,也就還對賀安有點念想。
如今賀家自己都不把賀安當回事,那怕是要樹倒獼猴咯。
其實賀德盛,賀惟實這兩人核心目的,是把產業和銀錢從外姓人裏收回來,但他們千不該萬不該采取如此愚笨的手法。
親者痛,仇者快,偏偏還認為自己有理。
護院們拿著棍棒,把賀安圍住。
“我看誰敢?” 賀安持劍以待。
這把劍隻不過是一把開了刃的普通兵器而已,在他手裏卻好像一隻毒蛇,閃著寒光的劍刃隨時準備擇人而噬。
咚!
一聲巨響。 後院的門在劇烈顫抖。
又是幾聲巨響,整個木門被撞得四分五裂,木屑四散。
煙塵中,一批人闖了進來。
“惟實兄,你們賀家,可端得是熱鬧非凡啊,我走正門都沒人搭理我。”
“正好,這賀從文當街行凶,還忤逆長輩,我兒子被打的至今昏迷不醒,惟實兄,你把這逆子交給我,我幫你管教管教。”
來者正是當代薛家家主,薛啟合。
薛啟合說完話,他身後的壯奴便圍了上來。
圍住賀安的家丁又被圍住,他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薛啟合,你私闖民宅,依律法我可斬你性命,你自己命都不要了?”
賀安高聲道。
這要是真把賀安交出去,不僅是“賀從文”的命,更是賀家的臉一起丟光了。
人存地失,總有一天還能把地拿回來。
但人失地存,早晚有一天地也會失去。
這個道理,賀惟實不會不知道。
但知道,和能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是兩碼事。
當動搖了自己真正利益的時候,親兒子也沒有那麼重要了。
“所有護院,撤出來。”
賀惟實並沒有正麵答應,但他用行動表示了自己的態度。
賀安怒極反笑:“賀惟實,你真是把我賀家的臉丟光了!”
“你根本不配繼續執掌賀家,算了,我自己搞。”
“新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