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賀安的質問,無論是薛家的人,還是百花樓的龜公,都愣住了。
然後……他們哄然大笑。
薛平貴捧著肚子,伸手指向賀安:“賀從文,你是不是腦子摔壞了,你現在給我跪下磕頭,這事就過去了。”
“你們賀家的千畝良田,要是糧食沒人收,你想想你會怎樣,你再想想你們家長輩又會怎樣?”
連賀家的仆人都嚇得臉色蒼白,牙齒都在打冷顫。
此時自賀安離世後已經經過了六十多年,賀安在世時,強調要開拓商業,不要困守在土地上。
結果他死後,賀家反倒是把城裏的生意一項一項給丟了個幹幹淨淨,把銀子全購入了土地,當起了地主。
薛家在當年隻是個小掌櫃,發展至今反而賀家要仰人鼻息。
這幫不孝子孫!
當然,賀安也並不是那種血壓一上來就不管不顧的類型。
薛家這幾個人雖然看起來身強體壯,卻並沒有功夫的底子在身上。
雖然薛家現在已經掌控了梧州城裏八成的糧鋪,看似賀家惹不起,但賀安有信心把這個局勢扭轉過來。
事出要有名,才名正言順。
賀安現在就是要把事情鬧大,好借勢而起。
所以麵對嘲笑,賀安隻是冷笑一聲,便上去就是一巴掌抽過去。
啪!
薛平貴被抽得原地打了個轉!
“你,你敢打我?”
薛平貴捂著臉上的紅痕,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啪!
賀安又一腳蹬在薛平貴胸口,直接踢得他趴倒在地。
“打得就是你!”
“你薛平貴傷人在先,還以勢壓人,真以為自己無法無天了?”
“今天,我就讓你明白明白什麼叫規矩!”
賀安下手又快又狠,薛平貴帶的幾個壯奴甚至沒有反應過來。
他們被賀安的氣勢嚇住,一時間不知道是先把賀安抓住,還是先把自家主子扶起來。
“你們幾個狗奴才想死嗎?還不快帶著你們主子快滾。”
賀安冷喝一聲,這幾個壯奴才如夢初醒一般,跑去抬薛平貴的胳膊腿飛似地向外逃去。
真打起來,賀安現在沒有修為在身,又沒有劍器在手,未必能打得過這幾個壯漢。
但,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才是兵法上等。
這一連串的地操作把龜公嚇得夠嗆,想偷偷摸摸地走,但賀安可不會放過他。
沒有百花樓在其中煽風點火,這事情也鬧到出人命的地步。
“小沈官人,怎麼想溜呢?”
“這事跟你們百花樓,也脫不了幹係吧。”
沈龜公剛溜到一半,聽了這話灰溜溜得小跑回來,眼睛滴溜溜一轉:“賀少爺,您這話說的就不對了。”
“我們也不希望你們打起來的啊,現在薛少爺也被您打回來了,這也算一報還一報。”
“我們百花樓小門小院的,夾縫裏求生存,可不敢插手你們薛賀兩家之間的事。”
賀安拎起沈龜公的耳朵,把他佝僂的身子給拉起來:“少跟我說廢話,你把我當傻子哄?”
“一千兩銀子,限你明日午時之前送到賀府,不然我就砸了百花樓。”
“你做不了主,就讓做的了主的人去賀家找我,薛家要是來人了,一樣讓他們來賀家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