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刀她很清楚，她是真的下了死手，如果不是被司羽拉了一下，司南夜怕是會命喪當場。
“王妃！”
慕青檸剛上前走了幾步，就被司羽擋住。
“王爺的傷有府醫看顧，不行還有宮裏的太醫，就不勞王妃操心了。”
司羽語氣中肯，臉上沒有表情，態度卻很恭敬。
慕青檸狠狠剜了一眼司羽，他絕對是她追夫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司羽顯然不清楚慕青檸的想法，隻想著一定要保護好主子，不能再讓類似的事情發生。
慕青檸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維持住端莊的形象。“司羽，我就看一眼，確定王爺沒事，我就走。”
司羽杵在原地，一動不動。
好，她不生氣，她傷了司南夜，司羽忠心護主，合情合理，不生氣。
“司羽，我小時候跟著宮裏的一位老人學過點醫術，我隻是想看能不能幫上忙。”慕青檸耐著性子，再次解釋。
幫忙？
司羽的眼神顯然不信。
前一秒還恨不得一刀捅死他的主子，後一秒就說要來幫忙？
幫什麼忙？
幫忙讓司南夜死的快些？
看司羽的樣子，她知道自己是怎麼解釋都無用了，隻好硬上。
本想繞過司羽，但無論她往哪邊走，司羽都會提前一步擋在她的麵前。
慕青檸咬咬牙，直接上手狠狠推了司羽一把。
司羽顯然沒想到慕青檸會動手推他，幸好平日練功底盤夠穩，不然，就慕青檸那一下子，他真就要摔個狗吃屎了。
不過，慕青檸的力氣怎麼這麼大？而且那一下，不像是隨便推的，反而，像是個練家子。
不是說慕青檸從小身子嬌弱所以足不出戶嗎？
嬌弱的人能有這麼大的力氣？
趁著司羽愣神之際，慕青檸笑了笑，趕緊錯開對方，繞到其身後。
卻發現司南夜正冷冽的盯著自己。
慕青檸收起剛才的笑意，斂了斂神，取而代之的是認真嚴肅。
那一刀有多狠，她再清楚不過。
“讓我看看你的傷。”慕青檸的話未落地，已經伸手要去掀司南夜的衣服。
隻是，剛到半空中，就被另一隻手給桎梏住。
他的手很冰，但他的眼神，更冷。
“慕青檸，欲擒故縱的把戲，該結束了！”
那生冷的語氣，讓慕青檸意識到，那個心裏眼裏隻有她的男人，終究還是被她親手殺死了。
“對不起......”慕青檸垂下眸。
她以為隻要他們都活著，一切都還來得及。
司南夜冷喝一聲。
當初有多心狠，如今的道歉就顯得有多廉價。
“本王不需要你刻意的討好。你若對本王無心，就請收起你的虛情假意。”
“還是，要本王提醒提醒王妃，你曾經說過什麼？”
慕青檸垂眸，她怎麼會不記得？
她曾對他說過很多傷人的話，甚至有時候怕說得不夠傷人，所以，怎麼狠怎麼來。
她的頭垂得越來越低，那些確實都是她親口說的，她無從抵賴。
她不打算為自己辯解，因為曾經被司南傾欺騙利用的她就是那麼想的，也確實那麼做了。
那個時候，她覺得她不能如願嫁給司南傾，都是因為司南夜這個卑鄙齷齪的小人，她當初真的是恨透了他。
所以，刺他那一刀，她毫不手軟，更沒有任何猶豫。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而她的臉上，除了冷漠，再沒有任何複雜的情緒。
“慕青檸。”他生冷的叫著她的名字，看著她的眸也再沒了光。“你要的自由，本王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