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兄弟(2 / 2)

輕輕地敲門聲“可以進去嗎?”潤澤在門外輕聲地問。

“嗯,”寒冬陽輕聲應著。

潤澤推門進來,呆呆地看著寒冬陽的姿勢,輕聲問“不舒服嗎?”

寒冬陽半睜著眼看著他,微微地笑了一下慢慢抬起頭,目光懶散地看著前方淡淡地說“這是澈經常做的動作,這樣會減輕他的痛苦。”

寒冬陽抬眼看著他輕聲地說:“坐吧!”

潤澤在寒冬陽對麵坐下“你每天都這樣思念他?還是看見我和他很像才這樣想念他?”他試探著尋問寒冬陽。

寒冬陽看著他苦苦的微笑了一下“我小的時候一次意外,讓我在一天之內成了孤兒。澈也許是因為得了奇怪的病,他的父母拋棄了他,四歲時被我的養父撿回家,從此我倆就進入彼此的生命裏了。兩年後養父和奶奶相繼去世,我倆就成了彼此的唯一,他是我生命的全部。可是就在他十七歲的年末,他離開了我,把我一個人留在了這世上。他讓我一個人在這個世上無止境的思念他,思念他已是我生活得全部了。”她淚眼朦朧地看著潤澤。

“哦,原來是這樣。”潤澤輕聲的回應。

“說說看,你為什麼會欠下這麼多的債?”寒冬陽輕聲地詢問。

潤澤怔怔看著她弱弱地說:“在我很小的時候,父親的公司派父親去中國工作,後來父親在哪裏有了別的女人,母親一氣之下便以父親的名義借貸了一筆錢做生意,可是母親做生意被騙,從那時我們家就背上了巨額債務。母親承受不了,出了車禍,父親趕回來時母親已不在了。父親開始還債,後來父親病了,為了給父親治病,父親的好友,也就是我的師傅向酒店老板借貸了錢。可是沒能挽留住父親的生命,師傅開始在這家酒店工作還債。也是從那時起師傅收留了我,在我大學還沒讀完,師傅也病倒了,為了給師傅治病,我又向老板借貸了錢,為了還債我在這裏工作,直到現在。”他認真地看著寒冬陽。

寒冬陽看著潤澤,她心裏清楚,無論他有多像,他都不是。她知道自己無論多想念,澈都不會再回來了,她知道自己要麵對現實了。

寒冬陽眼睛突然亮了激動地問“澈今年二十歲,你今年幾歲?又沒有丟過一個兄弟?說不定澈和你是兄弟,不然你們為什麼長的這麼像。澈的記憶裏他是有個同胞兄弟的。”

潤澤看著她的表情,又好氣又好笑“我二十八了,我是獨子,沒有同胞兄弟。就是有也不會丟到中國去,難不成父親去中國工作,還會帶個弟弟去丟掉?”話音剛落,他倆怔怔地看著對方。

潤澤喃喃地說:“難道是那個女人……不會那麼巧吧!我真不知道,父親從沒說過……”潤澤弱弱的感覺是自己做錯了事。他在搓自己的食指。

寒冬陽長長籲了一口氣“你師傅是中國人,姓鄧是吧?你的漢語是跟他學的吧?”

潤澤抬眼看著她“你怎麼會知道?”

“你我的花刀如出一轍,你不覺得嗎?”寒冬陽微笑著看著他。

“如此哥們兒義氣,為朋友兩肋插刀,刀工如此好除了他還能有誰?當年為了不同我師傅爭廚刀他離開了,難怪師傅大江南北也找不到他,原來在這裏。可憐師傅再也見不到他的師弟了,這份情師傅真的要欠一輩子了。”

寒冬陽喘了口粗氣,淡淡地說:“你回去早點休息吧!我想一個人呆著。”她的心中又增添了一絲惆悵,將頭輕輕向後仰,閉上眼睛。

潤澤無奈的看著她,起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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